从盐运使司衙门出来,江鹤鸣长叹短叹,苦苦思虑着对策。
“话固然不错,平南侯当然任务庞大,但是我们也不轻易啊,每年担当着这么多的盐课,朝廷半数的税收均是从两淮食盐而来。
“甚么?平南侯他竟然要我和沈家的六府二州的食盐专卖?”江鹤鸣一下子站立起来,满脸震惊的问道。
“呵呵,如何能够,以陈越的功劳和在陛下心中的职位,又有谁能代替他江北总督的职位?”江鹤鸣苦笑道。
林啸天怒道,陈越要求的六府两州中,庐州凤阳两府是他的专卖区,每年给他带来数十万两的利润,他可舍不得放手。
“话是平南侯幕僚传达,平南侯本意就是如此。”梁焕平脸上暴露了苦笑。他身为从三品盐运使,既要征缴充足的盐税以资国用,又得保持两淮盐业的安稳,还得兼顾大盐商们的好处,这盐运使固然是个肥差,却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梁焕平试图劝说道,对他来讲,保持两淮盐运的安稳是最首要的,他不肯看到盐商们和总督府起抵触。
“买卖毫不能让,但是平南侯毕竟是江北总督,我们能不获咎他还是不获咎的好。”
江鹤鸣本身又算得上是士林之人,和官员们本是同类,他买卖做的这么大,当然会顾及到方方面面,盐运使司、扬州知府、南京方面,各种枢纽早就打通。梁焕划一官员更是被喂得饱饱的,以是才气优哉游哉的赚大钱。
他是徽州人,在扬州运营食盐三十余年,从一介浅显的盐商到现在两淮三大盐商之一,到现在手控数十个府县的食盐专卖之权。
现在恰是国难之时,北方的劲敌随时都有能够南侵,只要陈越在江北,崇祯才会放心。
在大明,当官的就没有不贪的,可大部分官员都讲究吃相,那里见过平南侯陈越如许的人!
“要不然,我们策动朝廷上的人弹劾陈越,把他从扬州赶走!”林啸天俄然道。
江鹤鸣左想右想,不管如何也想不通,他不能了解陈越为何敢这么做!
看来,此次不得不出一些血了!江鹤鸣肉痛的想道。
当然了,为了大明,为了抵抗内奸守住两淮,我也情愿捐募些银两助军,但是平南侯他做的过分度,清楚是要挖了我的底子啊!”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买卖做到江鹤鸣这个份上,早已修炼的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当听到陈越竟然狮子大开口时,还是经不住怒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