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府中堆积的寥寥无几的官员们,周延儒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许了。
“元辅您不消过虑,陈越即便立下大功又能如何?也逃不了不听批示擅自进军的罪名,只要我们咬死这一点皇上就拿您无可何如,如果大家都如陈越如许不听批示私行行事,这军法军纪岂不是乱了?”兵科给事中光时亨道,因为蹦的太短长,已经没法下船,只能跟着周延儒一条道跑到黑。
宴会结束,官员们各自散去,周延儒和亲信幕僚王寅对坐一起,再次商讨对策。
“干了,老夫和那陈越小儿毫不罢休!”周延儒一握拳头,恶狠狠道。
“这些人不过是看东翁您处鄙人风,趋利避害罢了,但是若那陈越堕入必死之局,他们很快就会掉头重新投入您的度量。更何况东翁您另有一个天然的盟友,他手中把握着这些人的把柄,只要这个大杀器一出,由不得这些人不听话!”王寅阴恻恻的说道。
“他们如果肯给老夫面子,本日的宴会就不会门可罗雀了。”周延儒摇点头,泄气的道。
“但是,骆养性已经去盘山了啊。”
面对暗潮澎湃的局势,周延儒自知大事不好,以过寿之名调集亲信之人商讨该如何办,但是昔日挨近跟随的大臣们都借端不肯前来,让周延儒晓得局势已去,恐怕垮台之日近在面前。
“王寅本闲云野鹤,志不在朝堂,本筹算跟随东翁成绩一番奇迹,做不仕进倒不在乎。”王寅垂着眉头淡然道,“不过东翁倒是不必过分焦炙,局势并没有恶化到不成挽救。”
开端王寅还觉得周延儒是为了节制住军队,更好的和满鞑作战,谁晓得王寅却底子没有出战的筹算。一个多月来,王寅为周延儒提了无数个建议,让他派兵守住卢沟河一线,在北岸修建工事谨防死守,务必把满鞑留在中原,等候各地勤王之师云集,好把满鞑一举毁灭。在王寅看来,京畿的明军就有二十万之多,山海关有吴三桂等六七万军队,宣府大同另有十多万军队,徐州江淮更有黄得功高杰等二三十万雄师,这么多军队只要批示恰当,围歼这十余万满鞑底子不成题目,而满鞑总人辩才有多少?落空了这十万人必将一蹶不振,今后再不是大明的威胁,如此便可腾脱手来对于中原的闯贼献贼,大明复兴可待!
“你,你是说,佟养性?”周延儒惊问道。
但是周延儒的一系列作为让王寅心中极其绝望,有如此畏敌如虎、毫无作为的首辅督师,大明气数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