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的官员们也集合了眼神,在人群中寻觅,看殷复声被打残了没有,成果,却看到另一番气象。
这下子好了,两两比试。这不摆了然要给他们一个公道打斗的机遇嘛。
“你想比甚么?”
“初试一轮,想是无人愿与他比试,怕让人笑话。下一轮,他可一定有此好运了。”
殷复声冷哼一声,“恃强凌弱,胜之不武。何况,你焉知我就打不过你?与我比试,胜之不武,败则更会被人嘲笑。到时候,世人皆传,你连墨客都敌不过,岂不被沦为笑柄?划不来啊。”
叶向高深思半晌问道:“既然如此,你因何方才不说?此时,五十人仅余十数人,若失人才,岂不误事?!”
孙慎行正欲再问,厅外比试已毕。淘汰十三人,余十四人。
对,就他敢。他连满朝官员都敢讽刺,何况只说一人呢。
殷复声话音刚落,就激愤了金之俊,他大喝一声道:“御前比武期近,提拔人才乃重中之重的大事,你竟敢说不首要?!”
殷复声勾勾嘴角,对劲道:“无人敢与我较量。”
“噢?有何不当之处啊?”叶向高捏须道。
此令一下,很快,院中共有揭榜者五十三人,分红二十六组半。这多余出来的半组就是殷复声。
殷复声神采安闲地站在原地,喊令官命令组队比试,站在殷复声中间的一个大个子,脚也不动,低头狰狞地看着这块小鲜肉。
“那就令余者再分为七组,自行比试吧。”叶向高随口叮咛一声。
“你这是何意?”叶向高问道。
嗯?甚么人如此大胆!敢说当朝阁老不对。
世人定睛往外一瞧。
见殷复声也昂首看他时,行规矩地挑挑眉。
“这小子!如何单单把他给漏了!”厅内官员拍桌气道。
“阁老,既然此人如此自命不凡,就叫他与院中十三位懦夫较量较量。如何?”孙慎行道。
又一轮开端,留下的人赶走了他们看不扎眼的,天然没了目标。有些人便动起了歪念,想要捏一捏殷复声这个软柿子。
殷复声又赢一局。
“阁老勿忧,我大明泱泱大国,人才辈出。岂是那朝鲜小国可比。”孙慎行拍马屁道。
殷复声微然一笑,“门生要与他们比较气!”
初试过后,二十六组中,刷下去二十六人,留下二十七人。
“大人,两两对试,虽看似公道。然如果强对强,弱对弱较量,则所去者中,亦有强者,留用者中,亦有弱者。”
你还乏了?你刚才连动都没如何动。
叶向高捏须点头,神情中似有无法隧道:“比就比吧。擂台比武,本就重精不重多。过量,反倒易招外人嘲笑。何况,陛下早就下旨,令上届武进士三甲者,与朝鲜懦夫先行对阵。只是,武举测验,一贯重策论,次弓马。只怕单比武力,会有所完善,这才张榜招贤。但是,依老夫观之,这些人,蛮横不足,技艺不敷。恐怕到时候……”
此话一出,可气坏了院子里剩下的十三壮汉。
喊令官心说,这大话你也说的出来。是没人稀的跟你打,怕丢份儿吧。
世人一听,还真是有事理。
敢说我们是多余的?!你等着!
“诸位大人,门生觉得此种比试体例有误。”
殷复声刚来,又是一副弱鸡的模样,这些人还真不屑和他比试。并且,他底子也没和这些人打仗,天然无人寻他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