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尚轻怯懦怕事的袁柯也被拖了出来,不过从刘言才供述里他并没有参与此中,本来此事也有包庇之罪,但一向沉默寡言的张芷墨俄然出言讨情,一众德高望重的商领商讨之下倒也并未究查,崔林江举起尚在滴血的大刀,顺势斩断绳索,看着袁柯冷声道:“好男儿自当光亮磊落,即便不能称王拜相也不能软了骨头,畏畏缩缩活着另有何意义!”
跟着时候推移,商队间隔许州只要不到百里之地,一起上已有很多贩子达到沿途的县城,在交纳搭伙用度今后主动离开了步队,步队人数只要本来的三分之一,约莫两三百人的范围,越是靠近许州,即将面对明末猛人之一的左良玉,韩羽心中竟充满着火急和镇静,对于如何劝说左良玉脱手互助,韩羽倒是有些设法,至于灵不灵一试便知。
经历了狼群攻击和暴徒叛主的商队再度解缆,因为迟误了光阴进步的速率也快了些,每日风餐露宿固然辛苦,不过韩羽每日不是策马而行便是勤练射击手弩,每日持之以恒倒是进步不小。
崔林江抱着婴孩大步而出,俄然止步冲韩羽言道:“这丧葬之事望韩小哥代庖,我...”想到已故的昔日老友,言语之间崔林江有些动容,虎躯一颤竟说不下去,微叹一口气掀门帘大步而出。
当韩羽返回的时候,刘言才已按商队的端方判了罪,古来对于家仆逆主向来从众触发,而刘言才光是谗谄、迫主两条罪名,他便必死无疑,得知要被削首,面无人色的刘言才跪在大蜜斯张芷墨面前不竭叩首告饶,每一次脑门都狠狠撞在地上砰砰直响,不到半晌已是鲜血横流。
袁柯坐在地上微微颤抖,俄然冲崔林江叩首,接着向张芷墨连连叩首,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头颅较着抬了起来,眼神里仿佛多了几分果断,经历此事的他,固然不成能一蹴而就变了脾气,但起码不肯再唯唯诺诺的轻易存活。
在获得德高望重商领们的分歧同意,神情冰冷的崔林江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刘言才头发,不顾他死猪普通的挣扎嚎叫,将他那痴肥的身躯拖到世人之前,举起磨光的大刀蓦地劈砍而下,顿时鲜血四溅,双眼睁得滚圆的头颅滚出老远,一时围观的贩子们鼓掌称快,对于如此卑鄙之徒,早该有此报应。
神情庞大的崔林江先韩羽一步,一把翻开门帘,快速突入披发着浓烈血腥味的帐篷内,看着惨死的符志仪瞋目圆睁,再看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紧抱襁褓婴儿的妇人,顺手将不竭哭泣的婴孩抱在怀里,茫然愤然的猛踹了陶轶几脚,随即点头感慨道:“真是不法啊!”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本要起家筹办分开的张芷墨俄然神情一动,远远看向站在人群里外侧,悄悄看着台上的崔林江行刑,一时心中欣然若失,若不是她犯了含混,韩羽也不会备受连累,若不是终归昭雪昭雪,恐怕上这断头台的便是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