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禅师眉眼一抬,明显早就认得戴莺莺,神采又亲热几分,笑道:“戴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那里,许施主请!”常慧还是脸上带笑,朝许梁做个请的姿式。
许梁愣愣地看向水面,思虑很久,深叹一声,道:“我固然对上面为甚么这么急着给魏公公建生祠不甚了然,但我总觉着这件事提及来实在过分惊世骇俗,眼下还看不出来,今后总会给故意人留下把柄,核计起来,总归后患无穷。”
许梁依言又苦着脸再走了一遍法度,摇出一签,第九十八签,下下签,待和尚取来具名,许梁看了,脸都绿了。
这时,戴莺莺超出许梁,朝常慧禅师笑嘻嘻地拱手道:“老禅师,我又来了啦。”
常慧禅师闻言一捋长须,轻点头看向许梁道:“许施主,求签解签,原非我佛之事,凡是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施主如成心,无妨求上一签,刚好贫僧对签也略知一二,可为许施主解上一解。”
许梁听了,猜疑地打量面火线,再转头看眼来路,只见山势峻峭,仿佛一不谨慎就要滚落山底普通,许梁不由抓牢了杂草树木,深一脚浅一脚,谨慎翼翼地往上爬。
戴莺莺听了,眸子子一转,顿时喜形于色,走上前,掉队许梁三步,边走边道:“我包管决没有下一次……唉,大人把稳,这石板长苔了,有些滑,慢着些……”
常慧禅师沉吟半晌,对许梁说道:“许施主,求签讲究平埋头诚,刚那签半途被人打断,还请许施主重新求一签。”
许梁这会有些悔怨把她带上山来了,在四周散站着的侍卫的暗笑声中,皱着眉规规距距地摇出支签,又在戴莺莺的激烈要求下,连掷了三次像牛角一样的东西,还好,三次都是“圣杯”,在戴莺莺的诧异喝彩声中,许梁将那支签递给常慧禅师,第二十四签下签,有和尚取来了具名,许梁见上面写着:“不成实际不立室,水性痴人似落花,若问君恩须得力,到头方见事如麻。”
待上了山尖上,许梁一眼就瞥见沿着山尖弯曲折曲而上的石阶路,远方模糊可见一块矗立的石制牌坊。
当动手忙脚乱地双手合十还了一礼,道:“常慧大师言重了,本官冒然拜访,多有打搅,还请大师包涵。”
当下,许梁在前,常慧禅师陪在一侧,一行人朝真如寺内走去。
许梁听了,瞪了戴莺莺一眼,接过签筒随便地抽出一根,递给常慧禅师道:“那就请大师给本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