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段路,铁头忍不住问道。
许梁右手朝后一扬,摆了摆,说道:“嗯,不必了,我的名字叫雷峰!”
冯素琴听了,内心略为奇特,想要再谢过,却见许梁两人转过屋角,已经看不见了,只得做罢,她上前谨慎地拣起那包银子,满心欢乐地去找药房。
邢中山又被震惊了一把。沉吟很久,才缓缓说道:“兄弟你做这个决定要慎重再慎重。你别光看捕快在内里风景,实在你是不体味捕快的酸楚。”
当下许梁不待邢中山说话,一口干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再干了,喝到第三杯时才停下,看着邢中山吃吃说道:“大哥为何不动杯子?但是小弟敬的诚意还不敷?”
邢中山见许梁语气果断,便也不再劝,他重重一拍许梁的肩膀,说道:“兄弟想要当一名捕快,大哥在万安县衙里混了这么些年,这点小忙还是帮得上的。不过,兄弟你先别急着下决计,如许吧,你还是归去跟家里人筹议下,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到时你再来县衙找我。”
“鄙人许梁见过邢捕头和四位差爷。”许梁客客气气地拱手见礼道。
许梁听得一个趔趄,铁头奇特地看一眼自家少爷,转头大声说道,“冯女人,我家少爷不姓雷,我家少爷姓许,单名一个梁字,乃是百加镇许家的三公子,你可别谢错人了!”
冯素琴听得身后叫声,回身一看,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后边还跟着个小厮打扮的方脸少年,想到刚经历的谢大财主的丑恶嘴脸,不由非常严峻,远远地站定,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公子,你,你叫我做甚么?”
“少爷,雷锋是谁啊?”
酒菜结束,许梁陪着邢中山一行人往县衙走。转过一个街角,目睹路上行人希少,邢中山一扯许梁的衣服,拉到屋檐暗影下沉声问道:“许兄弟,你是不是有甚么难事要大哥帮手?”
许梁不觉得忤,脸上堆起笑,非常朴拙地说道:“上午鄙人非常幸运见地了邢捕头的一身正气,对邢捕头和诸位差爷的为品德性甚是敬佩。我已在醉仙楼备下酒菜,特来请邢捕头和四位差爷一同前去吃顿便饭,聊表鄙人的佩服之意。”
“哦,好。”铁头应了声,又问道:“那少爷您要去那里?”
许梁在街边一个茶摊里坐下,要了壶西湖龙井,放在桌了只抿了一口就再也没动过。实在许梁对茶底子就没甚么兴趣,好茶坏茶对他来讲喝起来都是一个味。这大热天的,如果有箱冰镇的啤酒那就妙极了,可惜没有。
许梁又说:“方才女人对邢捕头说的话,我都闻声了,”他从怀里摸出约摸五两银子,想想又摸出一个布手帕包了,悄悄地放在地上,“这里有五两银子,我就放在这里,女人你敢快拿去给令堂治病吧。”
说完,邢中山满口喝光了酒,亮了亮杯底,杯底一滴不剩。
许梁大为不测,吃吃隧道:“大哥谈笑了,本日我们聚得高兴,那里冒出来甚么难事?”
邢中山这真被震住了,当下眼眶一湿,上前扶着许梁重新坐下,慎重说道:“既然兄弟你这么义气,我老邢也不是个陈腐的人,行,你这兄弟我老邢交了,来,大哥回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