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外大声应喝一声,便冲出去一队梁军兵士,将目瞪口呆的陆知州押了便往外走,屋内的诸位官员惊得舌头都快掉出来了。
“呃……是……”书吏应了声,又担忧地看一眼张知府,见他脸黑得跟铁锅底似的,便盯着帐本嗑嗑吧吧地念起帐目来。
堂下官员面色各别地相互看看,轻声说着甚么。平凉推官黄道周起家拱手道:“大人容禀,追缴赋税一事虽说是势在必行,但是平凉比年干旱,又刚经历战乱,平凉百姓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此时如果再强行追缴赋税,必定会引发民怨,乃至于民乱!还请大人三思!”
“许梁!你公报私仇……我,我要上折告你,我要上都城去告你去……”陆知州被梁军兵士拖到门口了才醒过神来,挣扎着跳脚痛骂。
“你?”陆澄源被许梁这么一凶,顿时就面红耳赤,尴尬至极。
“那不就结了嘛!”许梁翻个白眼,“又没给刻日,我们一个月追缴,一年追缴,乃至于十年,二十年,上百年的追缴,户部那些大人们谁敢说我们一句不是?”
史知县听得心底哀叹一声,挥退了衙役,回身轻手重脚地出来找张知府去了。(未完待续)
许梁悠悠然展开双眼,看圈众位官员。仿佛对各位的表示非常对劲,咂吧着嘴,幽幽然地说道:“诸位大人,方才户房书吏念的追缴数额想必大师都闻声了……呃?府台大人站着干吗?但是有急事要拜别?那您先忙,本官领着大师伙接着开会?”
张知府强压着内心腾腾的肝火,给本身找了个台阶,“方才忘了问两位同知的定见了,现在请许同知谈谈你的观点。”说罢,张知府又极其不天然地坐了归去。
“免了免了!”许梁人已走到门口了,朝后悄悄摆手道。
张知府说完,抢先起了身,刚要动步子。忽感觉不对,堂下坐着的各位官员压根就没要散会的意义,都拿目光瞅着平凉同知府梁。连右首的另一名平凉同知陆一发也不例外,看着许梁,等着他发话。
仿佛没有许梁的发话,各位官员都不敢离场普通。
张知府重重地吐出口浊气,左手朝空顶用力地挥了挥,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快摈除走一样。看圈众官员,目光将到许梁身上时,立马收了归去,沉声道:“那便如许罢,这州县需求追缴的数额诸位也都清楚了,归去以后敢紧追缴罢。集会到此为止。散会。”
一会的工夫,值守的衙役们便听得张知府书房里一阵瓶瓶罐罐摔到地上的声音。随即听得张知府如一只受尽伤痛的野兽般收回凄厉的嚎叫,将在内里值守的衙役们听得心惊胆战不已,相互之前悄悄地一探听,才晓得本日的集会好久不露面的平凉同知大人许梁现身插手了集会,不但赶跑了一名知州,并且将府台大人气得不轻。
众衙役顿时感觉解气不已。
许梁轻叹一声,两手在空中往下压了压,叫道:“黄大人和林大人快请回坐。”
张知府听了,不测埠看许梁一眼,他本来觉得许梁本日特地跑来府衙开会,就是为了将追缴赋税一事给搅黄的,现在听得许梁说出这么一番附和追缴的话来,不由诧异不已。
大堂里的其他官员温馨非常,连坐椅子坐累了想换个姿式都谨慎翼翼地。恐怕弄出点声响惹得堂上某位大人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