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参政又急又怒,“国忠,你若不出兵,凤翔危矣,陕西危矣!”
许梁叹道,“本官现在这个模样,走道都吃力,如何还能与总督大人一道上疆场?”
“讲。”
民军若攻破凤翔府,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平凉府。
“国忠,你意下如何?”武总督微微皱眉,沉声问道。
平凉知府衙门大堂里,陕西省内能够调来的武将根基上都到了。
许梁转头,看着刘巡抚,问道:“中丞大人有何指教?”
许梁朝武总督问道:“这么说,总督大人并没有从朝庭那边调来兵力,剿灭民军一事,首要还是靠我们陕西的兵马?”
“唉,”刘巡抚神采庞大地看着许梁,道:“本官脾气朴重,遇事轻易先入为主。现在看来,曹阁老和乔尚书对许大人你的观点,都有失公允了。以许大人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许大人无愧于国忠二字!本官算是重新熟谙你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陕西巡抚刘之伦俄然慨叹一声,朝许梁诚肯地说道:“许大人,本官来陕西上任之前乃是兵部侍郎,在京里多次听曹阁老和乔尚书提起你……嗯,曹阁老和乔尚书仿佛对许大人你抱有很深的成见,他们对你的评价并不太好。”
他朝武总督,刘巡抚,洪参政三位上官慎重说道:“我梁军虽说在汉中府一战中损兵折将,但民军来势汹汹,乃我梁军高低存亡大敌!本官在此慎重奉告,我梁军愿尽起全军兵力,随总督大人一道出征,杀尽反叛的民军!黄子仁,高子林他们要战,那便战吧!”
曹阁老,便是内阁大学士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乔尚书,便是邢部尚书乔允升。许梁听到刘巡抚提及这两小我,内心嘲笑不已,从这两个老货的口中,如果能听到半句好话,那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民军势大。情势危急!”武之望目光垂垂变得果断起来,沉声说道:“老夫虽年老,但也不能坐视民军肆掠我大明百姓,坐视不睬!我要尽起陕西境内可战之兵,反击御敌!诸位将军,只要还自认是我大明的将军,便随老夫一道出兵!”
陕西巡抚刘之伦和许梁连道不敢。
“如何?”武总督心中一跳,惊奇地看着许梁。
许梁暗自吃惊。想不到黄子仁,高子林行动这么快,距本身回到平凉也才两三天时候,黄子仁竟然率军攻入凤翔府,还斩杀了凤翔留守将军!凤翔府紧挨着平凉府,许梁对凤翔府的戍守兵力还算是比较体味的,除了凤翔留守将军部下有一支五六千人的兵马外,其他的兵力,根基上是半农半兵的团练,人数未几。且战力有限。
许梁迎向武总督的目光,面色安然,问道:“总督大人的决计和诸位将军的勇气,令本官非常敬佩!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总督大人解惑。”
“诸位大人看看本官的胸前!”许梁苦笑道:“汉中府城楼上,本官被民军的智囊高子林偷袭所伤,胸前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全仗着本官运气好,不然,本官早就被高子林毒死了。诸位大人可要看清了,本官现在但是重伤之身,是个彻完整底的重伤病人!”
“嗯,镇原知县史俊生和崇信知县秦峰的罢官,本官极其附和。”刘巡抚又说道,“至于这两人罢官以后,在本官面前假造的那些控告国忠你的罪名,国忠你勿需理睬。本官只当这是两只失势后的疯狗在乱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