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大人,”谭二爷嘲笑道:“草民还真有些胡涂了,大人这般发兵动众冲进草民的屋子内,又是搜又是查的,大人可有搜索公文?”
牢头脸上堆起笑容,奉承隧道:“瞧您说的,二爷您是谁啊,建昌城里顶驰名的人物,何况县尊都发话了,您就放心肠走吧。”
“二爷,他还在后院里。”下人答道,想要再说两句,却见谭二爷风风火火地已经跑进了游廊绝顶。
“公文?”许梁不测埠看了一脸嘲笑的谭二爷一眼,道:“本官正在尽力辑拿一在逃的放火犯,有人告发犯人就藏在这宅子里,如何,本官不能出去搜上一搜?”
谭二爷上前一把拉起林有才叫道:“你现在从速从后门走,去马湾猛虎帮那边躲着,如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谭志胜派去的。”
“姓许的!”谭二爷怒叫道:“本日你若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跟你没完!”
次日一大早,许梁就赶到县衙,想要亲身提审那谭志胜。待进了县衙仪门,昂首便见那谭志胜手里轻摇把纸扇,由那县牢的牢头引着,正往外走。
谭二爷进了后院,见那林有才正撅着屁股,嘴对着烟筒正朝一口大锅底下吹风。
谭二爷咧了咧嘴,轻视地看眼一身绿色官袍的许梁,嘲笑着说道:“草民不明白这位大人在说甚么,甚么林有才?我府里没这么小我。”
“晓得了!”谭二爷气呼呼地叫道,见林有才走远了些,内心头大松了口气,转头就要去配房内找林有才所说的手稿,便听得前院传来惊叫声:“几们官爷,这里是私宅,你们这是要做甚么?哎,不能出来……”
待到众捕快将宅院查抄一空,宅门上贴上封条,又将围在院门前看热烈的百姓轰散,许梁这才懊丧地回到许府。
许梁道:“少给我装蒜!”他对院中捕快说道:“给我各处房间细心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该死的林有才给本官找出来!”
众捕快大声应喝,燕七一马当前,带着捕快们推开大门冲进了院内。
“叫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话,抓你的人顿时就要到了!”谭二爷怒叫道。
谭二爷对劲之色更盛,大笑三声,昂道挺胸地出了县衙,上了早候在县衙门口的马车,马车夫甩出个响鞭,马车便不稳不慢地驶离了建昌县衙。
“哈哈!”谭二爷仰天大笑,道:“这位大人你要搜索犯人,只要有知县老爷的搜索批文,草民天然是尽力共同,倘若没有批文么,这位大人,想我谭志胜在建昌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不比那些苦哈哈的泥腿子,大人,明天你如果拿不出搜索批文,说不得谭某非得告大人你私闯民宅,逼迫良民之罪!”
“谁啊,这么没端方……”开门的下人一声喊,声音生生咽了归去,“哟本来是二爷返来了。”
许梁闻言,快步走进后院,只见后院一侧堆满了柴火,院中间两口大锅,七八只大水桶,锅内正腾腾地冒着热气,锅边上一只一米长的烟筒歪歪地扔在一边。
“哎,官爷,你们不能出来啊,这是私宅!”那门子苦苦叫道。
许梁内心一沉,点头道:“好,本官晓得了。”又对那牢头道:“记着喽,等本官返来再说。”说罢回身朝二堂走。
谭二爷不睬他,问了句:“林有才现在在哪?”
听得许梁肝火上涌,狠狠一甩袖子,急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