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带着强子目送孙大夫拜别,身后是几个亲信。
“强子,”力哥用只要他俩才听获得的声音低声叮咛,“你派个可靠之人,尽快向公子禀告。”说完稍作沉默。
当志文帮着把这些措置过的羊毛放在阳光下晒干后,和八千一起抚摩这柔嫩且味儿少的羊毛时,内心还是不觉得然的,心想这能何为。
“力哥,力哥!”正入迷间,一个年纪稍大的船工,头发胡子均已斑白,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
是的,你没看错,八千现在正在用毛线打毛衣。
“要不...你来赶车?”八千有些奉迎地笑道,他晓得志文和小捷出去找了几次粮以后,已经学会了赶车。
当志文帮着搭灶,生火,往瓦罐里注水时,对八千的大欣喜内心是不觉得然的。
看着整整齐齐堆在船舱里的十袋粮食,力哥他们一时沉默无语。
看着志文他们井然有序地分开,人虽多,却忙而稳定,力哥心下赞叹。
“有粮,我船上有粮!”畅旺叔很镇静,船上无端多出的粮食还让他有些发急。
那麻袋的款式,力哥在马车上见过,这十袋粮食,不但充足付给他们的用度,还略有超出。
“啥?!你不是说不能让其别人晓得我会这玩意儿吗,咋又要教人了呢?”八千从车篷里探出小半个身子,满脸不解地问,手里的几根细木棍已经被毛绒绒的红色物事围在了一起,脚下也是乳红色物体,二者之间连着的,是一根颀长的――毛线。
力哥是甚么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只稍一愣怔,就明白了孙大夫的意义,“放心,神医,我们霜降前后就会分开此处,另寻活路。”
当志文帮着和好石灰水,目睹八千奥秘地从药包里拿出一味粉末状的药材,称重后倒入水中时,内心还是不觉得然的。
同时,志文脑海里自行脑补出来了一个画面,八千拿着毛衣针,双手高低翻飞,一件在后代再浅显不过的毛衣逐步成型,然后,八千抬开端,朝他和顺一笑...
咳...,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而当八千最后从这些羊毛中抽出一缕一缕连缀不断的丝线,然后汇成粗一点的毛线,最后卷成一个个毛线团的时候,志文终究彻完整底地被雷到了,当时他差点想握住八千的手,问他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强子点点头,回身去了。
“神医保重!”力哥躬身施礼。
“志文,志文!”八千赶着马车,见坐在中间的志文呆呆发楞,就是不理睬他,不由急了,伸出一只手去摇摆志文。
孙大夫团团作了一个揖,“老夫在此谢过诸位了。”
孙大夫闻言后放心了,拍拍力哥的肩膀,拱手道别,“陈头领,我们后会有期。”
“这是...,不肯占我们的便宜啊。”强子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是一团已经绕好了的,圆滚滚的乳红色毛线,阳光下毛绒绒的,摸上去非常细致,一点也不像毛毡那样扎手,闻上去另有淡淡的膻味,但已经在志文的接管范围内了。
“算了,其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亲身跑一趟,骑马去,走巷子,必然要赶在他们达到解州之前见到公子。你清算清算,稍后就解缆。”
孙大夫固然不管事儿,但于情面油滑还是晓得的,力哥任务送他们过河,孙大夫心存感激,临行前专门给他提个醒,怕他们一时忽视而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