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另有两个少年,体型稍小,手持长棍,一左一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跃在空中的范头,刚扭头看到马队尾巴被绊马绳弄得狼狈不堪的模样,一道黑沉沉的乌光,无声无息地直奔他的喉间。
范头经历丰富,恐怕对方借势追击,又在空中上接连滚了好几下,远阔别开了对方的进犯范围,这才狼狈爬起来,头发四散,顶门发凉,感受似有东西往下贱,用手一摸,全都是血。
“入他娘!”诚哥暗骂一声,双脚纯熟地从马镫里褪出来,双手向前,往马脖子上一按,全部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飞掠,落在马屁股后。
现在的他,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脱手间悄无声气,更埋没,但也更具杀伤力。
跟着他们呈现的那道弧形黑影,快速被拉得笔挺。
诚哥双脚一踏上空中,又跟着向前跑了几步,减缓冲势,刚稳住身形,左边三道白光一闪,三根削得尖尖的长棍,别离锁定他的脖子、胸口与小腹,向他刺来。
“捡兵刃。”翻滚中诚哥向老三大呼,本来刚才为了从顿时下来,用双手较量,连刀都丢了,现在白手应对,明显很亏损。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范头边跑边转头,见那胡人也是撒开脚丫子,向缓坡跑来。
本来刚才那一下,饶是他经历丰富,反应过人,仍被人将他的毡帽刺落,发髻刺散,头皮刺伤。
“铛铛当!”,麋集的三声几近连在一起,诚哥和老三很有些艰巨地用刀挡住了上中下三路的同时进犯。
至于他家公子爷范永斗交代的任务,范头那里还顾得上,先保住自家小命再说吧。
而可旺本身,则是盯死了从他部下逃得一命的那人,此人手底不弱,竟然能躲过他几近是必杀的一击,看来是条大鱼。
又是如许,两人非常无法。
而在他前一排的,也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地跟着撞了上去。
当下连头都来不及转回,垂在身畔的右手腰刀缓慢向上斜撩,同时头一低,身一缩,想要向坑边窜去。
“再来一队人,追!”可旺喝道,当下身后又跑出三小我,跟着可旺去了。
“呸!”老三狠狠吐了口唾沫,喘着粗气,和诚哥背靠着背,“直娘贼些,不玩儿冰了,改玩绊马绳了?”
这三招明显看上去很浅显,可少年们脱手深得稳准狠的三字要诀,又仗着棍子比他们的刀长,完整不做防备,只一味抢攻。
杀意!
见本身的身后是个缓坡,空无一人,当下扭过身子,“跐溜”一下就窜了出去。
再说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刚跟着前队把马速提了一些,还没跑几步呢,马队最火线忽地矮了下去,然后是人喊马嘶,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