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范公子。”闫修诚挥了挥衣袖,表示在一旁奉侍的丫环,和几个他专门从蒲州请来,正在唱着小曲儿的清倌人退下。
“明天解缆的人马,已经有人返来了。”闫修诚说道。
“修诚啊,明天我不是说过吗,只需一二丫环奉侍便可,你看你,吃顿饭,就有四个丫头在我身边候着,还找了几个清倌人来解闷,过了,过了啊。”
“就是。”
闫修诚举杯,向着范永斗遥遥一敬,仰脖把酒喝完,刚放下酒杯,一人仓促出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虽说比不上我们北口的羊肉,但在蒲州,也算不错。”范永斗举杯抿了一口酒,“故意了,修诚。”
“这就不消你破钞了,范公子。”闫修诚推让道。
范永斗见闫修诚神采一下变得极其丢脸,忍不住问道:“何事?修诚,要不要我躲避一下?”
闫修诚嘴角微微颤栗,范至公子驾到,怎敢怠慢啊,真只给你两个丫头使唤,那此后,恐怕别想同你做事了。
“人倒是不打紧,五小我都是重伤,不过马就不可了,他们都是自行走返来的。”
“嗳,修诚,他们是为我办事受的伤,我不能不有所表示。”
范永斗伸筷从汤里夹出一片已成灰红色的肉片,放入一个小碟,蘸了蘸酱料,最后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这天儿冻得,比下雪那几天还冷。”保护甲紧了紧身上的毡衣,把手伸向火堆。
“那可不,前几天踩烂的路面全都冻起来了,啧啧,这趟诚哥他们出去,但是遭罪了。”保护乙手中木棍串着一块面饼,正在火上翻烤,氛围中飘零着浓浓的麦香。
“哦,”范永斗不觉得意,天寒地冻,骑马急行,跌倒受伤那是在所不免的,不过本身求人办事,还是得恰当表示下。
“范公子喜好就好。”闫修诚笑道,“我这羊肉天然比不得鼎鼎驰名的北口蕴羊,不过也是选用阉割后的公羊后腿,冻压出血水后,才切的片,干而不冻,也算鲜嫩,能入您的法眼,这帮下人做事还算用心。”
“闫小八!”闫头儿认出了城下之人,“如何就你一小我返来了?对了,你的马呢?”
“你们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保护甲从怀里取出一个水囊,灌了一口后接着说道,“要我说啊,诚哥他们还是尽快返来的好,这一天多了,就轮着睡了几个时候,咱哥几个也不轻易,是不?”
范永斗语似指责,却掩不住他乐不成支的神情。
“就是。”
“闫头儿!闫头儿!”城下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