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趟就当是先收一笔利钱好了,志文暗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不晓得这份儿大礼能给他多大的欣喜呢。
志文一行五人,则是从小门出了会馆,开端逛张家口。
周承允的解释是,北方除了京师、鲁东、晋南,另有诸如晋阳等几个大点的府城,其他处所都非常瘠薄,不太轻易卖出去。
司茶点点头,将他所知一一奉告志文等人。
一夜无话。
一声嘲笑从司茶嘴里收回,“郑公子,你听听,京畿之围刚解,这八家就忙着不吝高价收粮,银子从哪儿来的,粮草是为谁筹办的,不问可知。”
“哥,这些人都不过年吗?”
“京畿得救了?”志文欣喜地问道,非论于公于私,这都是一件大丧事。
柳才高高举起手,想重重拍一下桌子泄愤,却又顾忌在别人的地头,恨恨将手收回,憋得满脸通红。
等大伙儿心机从京畿回到张家口,自是明白了司茶刚才那句话里的意义。
本身等人不也是如此嘛,为了保存,压力山大啊。
比拟起来,还是这类贩子旅店更对志文他们的胃口,只要有钱,谁会在乎你的吃相。
这任务可不轻,为了不迟误开春前这最后两个月的时候,也为了博个好彩头,周承允定的时候是崇祯三年正月初八。
志文他们解缆来张家口之时,马二尚未有动静传回,而周承允一时也与周家眼线失了联络,对京师的环境一无所知。
孙承宗再次起复为大学士,替朝廷清算烂摊子,调遣各路勤王兵马,筹办拿下被建奴占有的四城。
“哼!”柳才怒哼一声,自柳老夫沦陷建奴后,他就视建奴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与老言和老三普通激进,恨不得杀光统统东虏,对这些建奴的狗腿子悔恨之余,更是非常鄙夷。
何况这几年气候非常,北方大旱,南边则是异乎平常的酷寒,就连帝国最南端的琼州,传闻也有降雪,江南一带这几年都要到仲春底三月初才有春暖花开的迹象,如许一来,毛衣另有将近两个月的售卖期。
厥后祖大寿虽被袁崇焕狱中函件感化,再次赴京师勤王,但与朝廷已是貌合神离,能阐扬多少战役力实在是堪虞。
十仲春十七,奴酋黄台吉猛攻京师永定门,大同总兵满桂战死,后金也丧失惨痛,全军撤离京师北返,但仍在遵化、滦城、永平、迁安四城留下兵士,并指派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镇守,想以此为据点,等候机会再次入关捞一把。
至于司茶,在这些人的眼里分量还不敷,不会过量存眷,反倒能把差事办好。
司茶话音刚落,墙外俄然“咣咣”两声铜锣脆响,然后一个大嗓门喊道,“收粮了,收粮了!要卖粮的,自行到范家、靳家、梁家、田家、翟家、黄家和王家商号售***常日高两成,多少都收!”
志文当时另有些奇特,毛衣为何不就近在北地售卖,反而把主攻方向选在南边。
听到囡囡发问,志文心底蓦地涌上了“贩子厚利轻分袂”的诗句,“有钱赚,谁还顾得上过年啊。”
而南边大不一样,从湖广到江南,人丁浩繁,地盘固然不敷,但各种行业畅旺发财,只要不懒,家里都能有些红利,买毛衣的银钱不是题目。
志文等人听得半懂不懂的,志文还好些,好歹晓得袁崇焕和祖大寿,其别人包含柳才就完整抓瞎了,不过晓得建奴退兵,老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