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他也不太信赖,塞外呆了这么些年,谁晓得他的心是向着那里的。
“啊,羊皮羊毛都要些。”志文含混地应着。
而一向烦闷的柳才,喝了几碗酒后,也较着放开了,大声嘶吼着,和蒙人们一起,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这不废话嘛,春季?春季我来得了吗,黄河都还没过呢。志文内心吐着槽。
“不剪不可啊,毛太长的话,它们走路困难,还华侈草料。”孟根说道,“以是得早些,差未几一入秋就要剪了,还不能像春季那样剪得太短,不然夏季它们能够会被冻病冻死。”
“如何说?”志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五只差未几了吧。”林远合计着,少了的话,不敷吃没面子,杀多了的话,达林台又要心疼。
“行!”孟根一听有五只羊吃,咧嘴一笑,手上行动更快了。
薛平三人很镇静,吃着肉,有人敬酒都是来者不拒,还不时与几个蒙古大妞调调情。
不过羊皮他并不太在乎,他体贴的是羊毛,和孟根谈天,前面那些都是铺垫,归根结底是想体味蒙人对羊毛的正视程度,收买时也好订价,另有这个部落会不会保存些羊毛。
如果能全数收下,质料底子就不消愁了。
这还真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啊,没想到羊毛在蒙古这里竟然一点都不被看重,收买羊毛这事儿,莫非得去找这些浅显牧民就行了?
志文微微皱眉,这里措置羊皮的伎俩这么粗糙?
“咦?不对啊。”志文俄然反应过来,“这些羊不是你们的吧?”
达林台作为首级,天然以仆人的身份先向志文他们表示欢迎,然后是敬酒。
志文在中间见到柳才这副模样,也有些高兴。
“...客岁春季我们剪的羊毛,好多用不上,都扔了。”孟根把话说完了。
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扔...扔了?
或许是他的脸实在是显得很稚嫩,蒙人们并没有对他不依不饶,而是将敬酒的工具,转到了薛平和柳才等四人身上。
“另有一会儿。”孟根开端宰第三只羊,“要杀几只啊?思勤。”
志文面前一黑,还好是坐在地上,才没有出丑,“干吗扔了?”
“必定得剪啊,不然夏天来了还不被热死。”孟根看着惊奇的志文,有些不解,“你们关内不是也有人养羊么,这些你不晓得?”
剪羊毛?重点来了,志文暗道。
面前这蒙古小哥,看上去浑厚诚恳,就他了。
“对啊,这羊不是你们的,羊毛你们怎能随便措置,想烧就烧,想埋就埋,还拿了做毡衣,你们首级能同意啊?”志文问道。
“这么一只羊,剪下来的羊毛能有多少?”志文问出了最为关头的题目。
但在关内上门做客,那些闲不住的客人,常常会和主家一起拾掇,不过林远见志文年纪尚小,商队是他说了算,穿得固然并不出挑,但出身恐怕不低,想来是不太会做事儿的,没想到志文竟然一口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