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和多铎愤怒非常,还觉得是大凌河明军干的功德,直到昨晚那几个跑来告状的蒙人提示,才确认是苏尼特人,启事无他,这些人弓马纯熟,明军可没有这个程度。
苏尼特人仗着一人双骑乃至三骑,底子不怕旗人追击,代善他们如果安排追击的人少了,反而会被其所趁,平白丧失人手,如果人多,又被他们溜成傻子也追不到。
志文悄悄点头,有这个心机就好。
林远打趣地看了看孙可旺,另有不太安闲的林巧,对于这两人,他还是乐见其成的,“放心,小志都说了,我就是让你保持复苏的,行军兵戈,还是你说了算。”
不过,饶是如此,这群附骨之蛆还是如影随形地同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毗邻盛京,四周牛录日趋增加,活动范围不竭缩小,进退之间不再那么便利,这只让他们又是悔恨,又是顾忌的苏尼特人,才在某天早上以后,消逝无踪。
“巧儿?你忍心让巧儿跟着你一起风餐露宿,追杀建奴么?”志文反问。
一队铁骑吼怒而至,突入八旗联营,踏碎了他们的好梦,大肆砍杀一番,又放了几把火以后,方才安闲拜别。
林远年记要比他们都大些,性子沉稳很多,有他跟着孙可旺,志文就放心多了。
值夜的人大多也不敷警戒,半梦半醒的居多,上半夜还安然无事,下半夜靠近天亮的时候,祸事来了。
孙可旺批示作战的才气是有的,本身武力也充足,但是有个缺点,就是会越战越镇静,兴头起来,甚么事儿都会被他抛到脑后,只顾痛快打杀,如果敌手一败涂地倒也无妨,如果对方有默算计,就轻易被人伏击。
代善现在那里另有表情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归正苏尼特部又没有来捋他们的虎须,假惺惺地安抚几句以后,让蒙人先同他们一道北上,再绕行它途,回转故里。
至于其别人嘛,可去可不去的就算了,毕竟在大凌河呆了不短的光阴,非论是心机上还是心机上都疲惫很多。
代善和多铎气得直跳脚,各自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追杀,只是对方竟然做了筹办,夜袭的只是此中一部罢了,其他人马半道设伏,又将两人派去的追兵打了个七零八落。
昨晚这通夜袭,再加上追击的丧失,让他们又丧失了三千旗人,和四千多的汉人,却连对方是谁都没有搞清楚。
两人好些年没有碰到这类将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的事儿了,特别是苏尼特这类名不见经传的蒙人小部落,都忍不下这口气。
必须有人同他在一起,帮他收收性子。
吃完饭没多久,几个蒙人狼狈万分地跑来了,向代善哭诉说,苏尼特部半路伏击他们,本就未几的人马,被打得所剩无几,苏尼特部更派人堵住了他们回草原的必经之道,一言分歧就杀人抓人,请大贝勒出面给他们做主如此。
只是想想简朴,真要做就没那么轻易了。
但眼下的景象又使得他们没时候找苏尼特部报一箭之仇,遂决意在回盛京的路上乘机反击,给苏尼特人一点色彩瞧瞧。
一起上拖拖沓拉,比及傍晚安营的时候,也没有走出去多远。
林巧冲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吃东西。
在辽东这块地盘上,建奴这些年高傲惯了,固然这回有些灰头土脸,但仍然没有把明军,另有趁火打劫,难堪同是蒙人的苏尼特部放在心上,都感觉即便是老虎落了平阳,这些人也不敢来打主张,夜间巡守的人马安排得就薄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