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一众官员听了全都脸上变色,想不到那些士子竟然真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禽兽之举,还激起了全城百姓的民愤,现在恐怕难以善了。魏国公听了,忙叫来两个批示使,命他们当即前去救人。
沈重听了,上前跪下叩首施礼,起家时用缝了姜片的袖子一擦眼睛,便双目红肿,泪流不止,悲忿说道:“草民一告国子监李济世、周世安等人,记恨天子传召草民进京,不顾天子诏令,借机惹事,此乃鄙视皇权,大不敬之罪!”那李济世听了大惊,上前指着沈重怒道:“你这小人,信口雌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混合视听,辟谣谗谄,吾等只是瞧不上你一介村夫,妄言国事,何谈得上不敬天子?”沈重寂然说道:“天子之诏乃是国度法律、天授神权的最高表现,不得有涓滴轻视滋扰,持天子令便为钦差,受天子诏便身份高贵。你若以为天子诏令不当,可上疏反对,可赴京请愿,可午门切谏,如果对草民不屑,当在草民召对后再来肇事,唯不成欺侮受诏之人。叨教李公子因何两种体例皆不选,竟敢欺侮草民。”李济世喏喏不能答,半晌说道:“吾只是恨你这奸佞,此心忠于万岁,未作多想。”沈严峻声道:“我只诉告你的行,不问你的心,我既然领受了圣旨,便代表天子意志,不得轻辱,你既敢欺侮草民及草民得家人,可曾将天子放在眼里。”看着一脸惧色不能作答的李济世,陈公公暗叹一声,沈重亮出的第一把刀就是如此锋利,要人道命么。
陈公公笑道:“这其次吗,杂家刚才说过,两边都是名流,在宦海官方皆有人望,案子又触及女子纯洁、品德阴私,如果暗里审案,便有暗室操纵之嫌。判那沈重诬告,百姓骂我们官官相护,逼迫良善;判沈重胜诉,官员骂我们借机断根异己,读书人骂我们打压清流才俊。我们挨骂倒是小事,可这是御状,如果损了天子的名誉,今后哪另有脸说本身忠君爱国。以是,杂家想着,归正我们只是审理,又没有私心,无妨就在午门公开问案,这官员百姓、文人士子皆可听审。到时候能包涵就包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能,唯公论定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