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臣大儒虽是气愤不已,可沈重身为皇太孙伴读,给皇太孙捎本书、寄封信,你管得着么?至于沈重的信让皇太孙和皇子朱由检沉迷此中,你管得着么?
沈重一脚踢了蒋海山一个跟头,骂道:“没出息,马成阿谁总兵不过是虚头,吴天武他们顶着个卫批示使的头衔,实际就是个岛主。只要你,我的亲信兄弟,那才是实打实的批示使啊。”
沈重又说道:“这是远的,再给你说说近的。定边军两万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没有,多么难过。你说谁最有机遇,拿着贩子的背工银两,去那山东繁华都会,弄点你情我愿的美事儿?”
小芝咯吱咯吱笑得不断,好久方喘着气说道:“这么笨,别银钱没抢返来,反而让人家抢了,那才糟糕。”
二位殿下,资质聪慧,一见倾慕,思念不已,千里分开,何日可面诉衷肠。草民悲从心来,忍痛吃喝去也。”
今后定边军水军更盛,当东至倭国,称霸南海,西入天竺,称雄于万里海疆,强取四海之财产,用于皇明伟业,岂不快哉!
很久朱由检说道:“沈东海预感千里,真用兵无双也。”
建州气愤,出兵袭占花山,丧失颇重。朝臣以失地为由,弹劾于朝堂,离心其文武,完善其供应,掣肘于表里。草民觉得,熊大胡子离职不远矣。
如前次通信奏报,熊大胡子当下非常难过。辽东局势转好,诸党开端抢功,已有借机夺职换人之意。
“皇太孙殿下,皇子殿下:
朱由校和朱由检都是放声大笑,对着信函冲着沈重痛骂出气。
然后用木棍敲着蒋海山的脑袋,怒其不争的说道:“你是我亲军将领,又方才升了卫批示使,连赏银都是骑虎帐老弟兄内里最高的,我能虐待你吗?”
偶闻皇太孙殿下奇思奇妙,善于构造。今我大明火器皆是明火扑灭,海战不便,自生火铳哑火太高,交战误事。不知殿下可有奇术改进之,当强我兵力,横行于将来?
辽阳会战以后,辽东局面大好,草民就带着新建立的定边军,一起如蝗虫般,抢了全部辽南的军事物质和能工巧匠,跑到了我大明和朝鲜交界处一个广漠的海岛上,须弥岛。
沈重亲热扶起蒋海山,到处划拉着指给他看,说道:“瞥见船埠那边堆积如山的木料没有,你的。瞥见那些被抓来抢来挖来的造船工匠没有,你的。瞥见沙岸上被训得如同三孙子似的两千士卒没有,你的。瞥见威海卫和登州卫停靠在船埠边的一百船只没有,你的。”
沈重感慨着拍着蒋海山说道:“你爹娘真是大聪明啊,为甚么给你起名叫海山,现在明白了吧,在大海上劫掠如山的财产,真是天命所归啊。”
蒋海山想了想,神采和缓,说道:“但是末将怕水,并且末将还想杀鞑子呢。”
此时朱由校方才修好了一个八音盒,对劲之余正四周夸耀,便接到了沈重的来信,不由大为欢畅,仓猝拉着朱由检,躲进书房看信。
然后沈重又拖沉迷迷瞪瞪的蒋海山,蹲在沙岸上的海图前,指着海图说道:“倭国有座银山,数不清的白银,你的。今后辽东和本地的商贸海路,你的。浙江、广州每日海商的货船过盘费,你的。绕过广州,这是马六甲海峡,这是天竺海,东西来往的商船如同鱼群,富可敌国的财产,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