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笑道:“地盘白送,种子羔羊白送,连人力都是现成的,伯爷赋税虽高,可我等只需一心运营,提及来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伯爷,袁大人,我等情愿输银,您固然说个数,我等凑凑便是。”
二千商贾这回一齐轰然,传达监督杀奴令和联络察哈尔。除了山西的晋商另有陕西的商贾,那里有中原南边插手的余地。但是集结精兵,九边够不着,各地土司还够不着吗?再说,人家威海伯也未几要,几十个,几百个,凭着本身的面子和银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重白了一眼袁可立,大步而行,领着三人拾阶而下,来到了大厅首位,冷然瞧着面前两千商贾。
沈重对劲地点点头,便接着笑道:“第三件事。老子要九边和土司的精兵,听好了,不要多只要精,凡是办成了的,都可优先选地。”
“还请伯爷叮咛!”
袁可立鄙夷道:“左手从人家兜里掏了银子,右手便风雅恩赐,两年六千万两白银,支出才不过一二百万,到底是谁亏损?”
福建林家属长起家作揖笑道:“威海伯是谁,天子信臣,国之名将,挥师可灭国。抚民可治国,怎会有闲心欺哄我等。伯爷,您这前提如此优惠,说是白给也不为过,却不知我等能为伯爷做些甚么?”
“伯爷,除了粮食,您说得辎重还要甚么?”
沈重哈哈笑道:“老子用得便是你们,如果朝廷和老子脱手。林丹汗即便欢畅地一口承诺,也会跟老子偷奸耍滑。但是尔等后辈出动,老子就花不了冤枉钱,我们好处一体,老子的哨探遍及塞外,只要不想丧失了发财的机遇,老子天然信赖你们。”
看着世人纷繁点头,沈重便哈哈笑道:“老子在安南开了一千倾的水田,专为莳植桑林。别的,在南洋婆罗洲以南,另有一处大陆面积堪比我朝,四周环海中心戈壁,四周倒是一条广大的草原。一二年便可养蚕,三四年便可产毛,再加上西夷给老子上供的长绒棉,婆罗洲诸国尽可莳植。生丝、外相、棉花,老子留给你们的便是一座金山,能够传之子孙用之不竭的金山。”
“伯爷,吾等长年互市朝鲜,便是毛帅的铁山也去过几次。小人们固然力量不敷,但是凑一凑也有百余艘船。便是北面夏季冻海也无妨,我们哪一个没走过冰层,连冰车都是现成的。”
千余人呼吸短促,乃至前排的粗重气味劈面而来,沈重对劲地大笑,指着南边说道:“定边军为尔等开海,定边军为尔等拓地,定边军为尔等供应仆从,却不知可有人愿去?”
沈重笑道:“一颗人头最多二十两,一万颗脑袋不过二十万两,蒙前人敢要,老子就敢给。不但蒙古,便是朝鲜人也一样,只要尔等交来的人头充足,老子便让你们优先选地。”
袁可立苦笑道:“延边蒙古,察哈尔诸部,如果一齐出动,建州今后多事,我大明终究可缓口气了。”
沈重气道:“银子你要,人你也要,我看你比我合适当海盗。”
沈重笑道:“兵甲,火药,煤炭,药品,箭矢,火器,如何样?”
沈重挥手制止,扬声笑道:“桑苗老子白送。地盘老子白送,羊羔老子白送,长绒棉老子白送,仆从老子也白送。还供应福船运输,懦夫庇护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