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叹道:“本是辽东士子,建奴下辽阳而失父母,怀国仇家恨投笔从戎,归附毛文龙部。后被毛帅派至辽南,在老夫麾下与沈有容一起,光复旅顺,霸占金州,因功累迁至都司,是一名宽和仁厚、能文能武的将才。此人机变善断、能攻能守,珍惜百姓,深得军心,乃是辽南但愿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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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隆惊诧道:“何必如此焦急?”
孙隆噗嗤一笑,指着沈重对袁可立笑道:“大人能教天子,也不管管这混账小子吗?”
孙隆惊诧道:“张盘是谁,如何一部存亡能影响辽东?”
孙隆也是骇然,赶紧对沈重喊道:“臭小子,这可不是小事,千万不成以辽东大事,和天子朝廷置气啊。”
孙隆一愣,敏捷觉悟,便笑着问道:“南洋还是辽东?”
建州为此处心积虑,辽东向南翘首以待,京师民气暗淡不明,而南京却已成为风暴中间,将全部南边北地的民气,一齐卷入此中。
二楼包厢内,瞧下落下大厅热烈繁忙的气象,孙隆点头吃吃笑道:“海商。淮商,丝商,瓷商,粮商,士绅朱门,藩王勋贵,皆入东海瓮中矣。不幸他们不知东海的贪婪无耻,大义输财是假,身家性命是真,赴了这鸿门宴。便是今后的华外民了。”
“广州十三行代表四十七人,入丁排左位落座!”
沈重哈哈一笑,对孙隆说道:“袁礼卿夸大其词,孙公别去理他。先说说你,我在台湾给你弄了一座海边别院,东西蛮夷的老妈子、丫环筹办了几十个,可情愿去台湾等死?”
沈重笑道:“胡说八道,我早就脱手了,只差最后一步,便在本日之举。”
袁可立苦笑道:“若只是张盘一部,老夫何必操心,只恨武之望胡涂,墨客之见误国。六合会急报,武之望为防备旅顺口,便出兵一万,差遣忠义百姓万余,欲要在旅顺口北门的南关,挖一条通海的运 河阻敌。可惜事情不密,已为建州探知,方才派了铁骑南下,欲要进犯南关。”
袁可立恨恨说道:“若无南关军民,张盘矫捷矫捷,即便不堪,亦不会有失。但是多了两万余军民,张盘其人,爱民如子,惜兵如手足,他们没有安然退走,张盘如何能退?南关离旅顺口尚远,缓急之间难以万全,以张盘的性子,必是死守断后不肯分开,张盘所部危矣。”
沈重哈哈笑道:“辽东局势,不但在武,并且在文。武者有二,一为兵二为略,文者亦二,一为构造二为国力。建州只知殛毙,朝廷只知攻守,本日便让袁公大开眼界,瞧一瞧我皇明的力量,岂在戋戋武功罢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木制栅栏隔断表里,王师定边旗号飞扬,军帐密布群星拱日,高大修建耸峙中心。铁骑奔腾四周活动,辎重炮车层层叠叠,而最吸引世人目光的便是,数万阵列高呼的蛮夷雄师,一千持戈守御营门、金发碧眼的西夷,另有千余头嘶吼甩鼻的庞然大象。
“恭迎成国公府马执事!恭迎魏国公府李总管!恭迎…请高朋席落座,奉茶歇息!”
沈重坏笑道:“七老八十了,牙口倒还刻薄,为何却让几个地痞,欺负得不敢还手?”
孙隆笑道:“毛文龙的部下,那也是东海的旧部,以定边军的本事,大人何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