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江和王老蔫一齐上前领令。
“豪杰长恨兮…”
“狗娃,放心跟从大人,你的老子娘俺替你孝敬了。”
雄师不断,不时有人奔回,用力拥抱拍打一番,又纷繁退回。
熊廷弼却嘲笑道:“定边军除了你,都是豪杰豪杰,不但老夫,就是辽阴文武百姓,也要前来相送,不过和你没半点干系。”
沈重怒道:“会不会说人话,要不是为了辽东,我都想整死你。”
当第一波白浪涌过军民中心,俄然鼓声一震,同时每一波白浪都稀有人大声领颂,然后万声齐颂,如山呼海啸。
熊廷弼怒道:“老夫为国为民,毫忘我心,两赴辽东,挽救危局,心中自有大道,岂可对小人和无能之辈低头。如果有人犬吠诽谤,老夫就袖手旁观,让天子和万民看一看,谁是误国之臣!”
“尤未悔!”
周永春无法笑道:“你这个小人,竟如此下作,把熊大人晾在一边,劈面挖墙脚,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白白糟蹋了你那红楼一梦的才调。”
“泪满襟!”
沈重再次起家,对着辽阳百姓双膝跪倒,举起手中的美酒呼道:“谢辽阳父老,此次开赴,非是撤退,辽东烽火不熄,定边军永在辽东!”二万铁甲跪倒齐呼:“永在辽东!”
辽阳新任的文武军队,连续达到,在熊廷弼和周永春的批示下,开端接办运转,辽阳军慢慢抽身而退,预备着定边军成军的典礼。
抚顺的烽火,清河的沦亡,萨尔浒的惨绝,开原的死战,铁岭的无法,赫图阿拉的尘烟,血火辽阳,豪杰三万,百姓哭嚎,定边救难。东北的群山,城外的攻坚,北城的凄风,南城的苦雨,血肉江山,铁壁森严。费英东折翼,天命汗空叹,停歇十万烽火。壮哉定边军,悲哉片片白幡。
马成大手一挥,全军齐动,轰然两股大潮,难舍难离,却垂垂拉开。
百匹骏马,被军卒牵至熊廷弼等人身前,辽东文武一齐翻身上马,纵横吼怒,穿阵而入,翻身上马,与沈重同上,一时候点将台群星闪烁,热烈不凡。
沈重点头说道:“脾气决定运气啊,不成改不成改。换个话题吧,天子定制的圣旨已下,辽阳城规复如初,周大人即将离职丁忧,我定边军成军典礼就定在明日。两位大人,另有秦将军请务必来插手。”
沈重向熊廷弼、周永春、秦邦屏等人告别,熊廷弼失落之极,无法指着沈重叹道:“何至于此,大好情势之下,却非要去大海布局,真是鬼迷了心窍,不知所谓?”
第一波白浪刚卷起沉重,第二波白浪又卷起寂静,第三波乃至数十波带来的悲壮,让数十万军民动容。数十股白浪前后照应,见首不见尾,白浪中出现点点黑字,恰是辽阳会战中阵亡的英魂。
跟着沈重军令下达,定边军海啸山呼,鼓乐齐鸣,号角苍茫,红色的军旗冉冉升起,伴跟着赫赫军威,红日刺目,山风凌冽,红旗招展,“钦赐定边军”五个大字如同新鲜的猛虎斑纹,张牙舞爪,飒飒而舞。
在亚历山大大帝之歌中,两万铁血男儿,围在白幡外边,远了望去,白、黑当中异化着火红和青色,铁甲森森,白幡冷冷,红如鲜血,青如江水,车马簇簇,炮口朝天,范围弘大,蔚为壮观,强军气势,一览无余。
吴天武、李晟等拱手高喝:“末将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