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二次,三次,损兵近半的鞑子止住了脚步,不敢再追,只好低头沮丧而回。方才超出几座山丘,明军就从一处山丘后偷袭队尾,一片手雷后拔马就走,哪怕鞑子乱成一团,也毫不贪功。
明军将领目睹鞑子尽数倒地,或是当即身故,或是抽搐哀嚎,便一声令下,百骑明军不再绕行,而是敏捷切近,十余个手雷如雨落下,将伤残的鞑子送入无边天国。
八音点头不语,哈季兰持续说道:“辽南尽是平原,没法伏击,定边军便从西南、西线、北面现身,意在恐吓,诱使我军南下打击镇江。而新奠东南皆是群山峻岭,倒霉我二万马队阐扬,此必为定边军主力埋伏之地,意欲一举围歼我军,起码也可严峻杀伤,逼我军退兵,从而保住镇江以南。”
瑷阳以北,百骑明军逃亡而逃,身后三百蒙古铁骑双眼通红,紧追不放。火线的明军恰是杜小山亲领,步队最后的将卒一边纵马而跑,一边顺手洒下一把三角钉。
未等海日古说完,一片一片的火箭持续带着哨音飞来,十波次连发的火箭从鞑子右方至火线,刹时带来无情殛毙,核心的鞑子被一层层剥开,暴露了中间的纤细生灵。
鞑子的速率被箭雨射得慢了下来,射空火箭的明军唿哨一声,从右边划过,又拿出一只只发射筒,对准惶恐失措的鞑子。海日古大声喊道:“快散开,向北面友军挨近!”
哈季兰苦笑道:“按照幸存士卒所说,六处前后遇敌,皆是百人,有几支蒙古探马,黏上了几支明军,也是百人。粗粗算来,约莫千人。”
鞑子轰然应是,吼怒着朝明军迎去。不想刚至八十步,就见火线明军俄然变阵,从锥形突击变成一字长蛇,从打击变成绕行,同时纷繁举起一个个长条竹筒,持续喷出一支支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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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围着大帐转圈深思,很久不能决。她自幼受天命汗宠嬖,从小习军旅之事,策画不弱皇太极,勇力不让莽古尔泰,就是此次辽沈会战的安排,也是八音共同皇太极完美的。但是定边军,特别是沈重,本身这边还在策划,他仿佛就事前洞察了先机,提早安排摆设,然后不露涓滴踪迹,用兵又飘忽不定,实在难缠。
鞑子自幼骑马,熟谙马战,赶紧缩身,伏在战马右边。就见明军却不冲阵,而是绕行,同时上百颗手雷落下,大多在头顶爆炸,杀得鞑子空了一半。杜小山也不责备歼,动员部下避过回援的鞑子,从中部大段空地穿过,再次逃窜。
猖獗的鞑子哭嚎着大喊大呼,却见奔至左边的明军又拿出了发射筒,都堕入了深深的绝望。一个聪明的鞑子当即上马,抛弃兵器举着双手狂呼投降,明军却无情射出又一重火箭,留下一片灭亡。
哈季兰低声说道:“这便是定边军的火器,火箭可连发十支,百步以内刹时可至,可穿重甲,更不消说只要皮甲的蒙前人。而那手雷,不须扑灭,可扔出二十步远,一旦爆炸,便是几十片格格手中的铁片,可透甲而入,甚是锋利。本日西面和北面,主子麾上马队,死伤近千人,竟不能拖住一支明军。这些明军练习有素,虽未与我军对阵冲杀,但求战之心和机变之快,不是浅显明军可比。”
火箭如雨,其速如电,刹时就吼怒着穿进鞑子阵中,带起一片血雨,将锋线的鞑子一扫而空。倒地的鞑子和战马如刺猬般,横尸阻挡住鞑子进犯的线路。火线的鞑子骇然之下仓猝变向,但是箭雨不断,一片片飞掠而来,穿过灭亡的空旷,再一支支插进鞑子的身材,一簇血液飞溅而入,再一簇血液飞溅而出,不肯稍作逗留便狠狠刺入前面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