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桂要走,给毛仲一把捉了手臂:“姐姐别去,沐浴时还要人搓,你帮帮我。”
毛仲听着听着,也就睡得模恍惚糊了。
“不敢,小女是劫后余生,残败蒲柳,那里敢玷辱将军身材?只不过是一介丫环,端茶送水,铺床叠被儿,那里敢有期望?要不是父母之命,小女早就轻生尘外了。”
香雪气急:“你要不放我,我今后再不睬你了。”
毛仲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之压到了床上,香雪俄然揪住毛仲的衣甲:“呀,真难闻,尽是心血气味。”
毛仲道:“好,我听了你的话。”
正睡间,有人喊他,只见屋子中间,昏黄的灯火洒满了,那种豆油灯点起来,黑烟很足,香雪一人,端着一碗热汤,两个饼子,人就坐在床边。
香桂拉着香雪,低声嘀咕着甚么,香雪俄然道:“恁般不幸呢!”
香雪半天无话,俄然抬高声音道:“你是不是已经喜好上这个麻子了?”
香雪一把抓住他的手,固然双目紧闭,仍然情义无穷:“不起来。”
毛仲内心很有些遗憾,本想和姐妹俩洗个嘻嘻哈哈,肆无顾忌的鸳鸯沐浴,不料这俩人精儿却一个比一个躲得快,想想还是封建社会不好,连老婆都这么躲男人,沐浴都不能战役共处,调和一家。
“好听的得听,不好听的也得听!”香雪道:“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花言巧语欺哄人。”
香雪给他说得心神泛动:“清兵真是讨厌人,总算是死翘翘了,毛仲,今后我们一家人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好不好?”
西行三十余里,女兵们都没法再骑乘,不是小脚疼痛,就是浑身有力,只得扎在村庄之间休整。看看入夜,各营女兵,就在四周空旷的村庄间住了,清兵大杀大烧,给养没法筹措,幸亏章丘城带了十数天的粮食,勉强生火做饭。
香雪道:“如何是一个?另有姐姐呢!”
香桂出去道:“将军,热水温好了,你在那里沐浴?”
内里俄然咳嗽,吓得香雪仓猝挣扎,毛仲压住她不肯起来:“没事儿。是姐姐。”
“走吧!”毛仲带着她们,悻悻地往西寻觅大道而走。真是累坠,他本来支开了曹变蛟和官兵,想的很简朴,就是和两位太太在一起,风风风景光地,卿卿我我地一起走来,游山玩水,恩爱到家。现在,几千人跟从簇拥,风景则已,含混的亲热氛围被粉碎得一干二净了。
“如何了?”毛仲道:“上瘾了?”
“王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