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东苦笑道:“是一名山东参将,本日来到杭州,得知老夫本日过寿辰,是以也特地过来庆祝,老夫正踌躇着把他安排在哪呢?”
吴亚东此举也是给了这名年青人一个台阶下,但是这名举人却昂然道:“严铮身为举人,怎会给这名粗鄙的武夫下跪,没的屈辱了读书人的名声。”
“好......”四周的文官们听到这名读书人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都在悄悄喝采,刚才庞刚的行动确切非常让高高在上惯了的文官们内心很不舒畅,固然以他们的城府不会像严铮般表示出来,但并不代表他们会介怀一名愣头青出来替他们经验经验这个武夫。
李雪珠脆生生的话语在大厅里回荡着,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动听,但结果却如同炸弹般轰然作响,大厅里的世人都雷得不清,一时候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还举头站立在大厅上的这位“胆色过人”的年青举人,他们的面色包含着惊诧、思疑和鄙夷。
吴亚东点点头,对身边的管家说了几句,管产业即领命后立即退了出去。
忽听厅内有人怒哼了一声。大声道:“庞将军,你身为一个武将。怎可对巡抚大人如此无礼?”
世人一听,都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都有些镇静起来,对于女人特别是斑斓女子的爱好是男人的本性,古往今来概不能免。
“哎......不成!”吴亚东摇了点头,“此人虽是参将,但倒是皇上钦点的定远将军,把一个三品武将安排到院子里与那些五六品的官员一起坐会让人说闲话的。”
这时,一名官员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诸位,本日乃巡抚大人的寿辰,也是巡抚大人的好日子,让我们一起敬巡抚大人一杯,大师看如何啊?”
此时这三座酒菜上坐着数十名或是身穿官服的官员,或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士绅正在推杯换盏笑吟吟的看戏或是喝酒。
跟着司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名身穿朱红色官服的庞刚携着一名身穿翠绿色长裙的小妇人打扮的李雪珠走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誉度森严的亲兵。
“靠,如何又是这一套!”
吴亚东放下了酒杯把手向下压了压,四周的人都晓得巡抚大人有话要说,四周顿时沉寂了起来,吴亚东笑道:“诸位,老夫承蒙皇上错爱,得以执掌浙江一省之地,自上任以来老夫一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幸亏另有各位同僚和士绅互助,这才使得我浙江闪现欣欣茂发一片承平,这里也全赖诸位啊!”
李雪珠闻言也掩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滴溜溜的大眼睛玩味的在严铮的脸上转了几转,笑着点了点头。
而为首的一名官员是身穿朱红色的官服,胸前的补子上绣着代表三品大员的孔雀图案,他年约五十,面貌清癯,一脸的庄严严肃,此人恰是浙江巡抚吴亚东。
走了半天的路有些累了的庞方才坐下就看到一名年青人冲过来痛斥本身,他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是何人,如何敢对本官如此无礼?”
这时,身为仆人的吴亚东不得不说话了,只见他强笑道:“好了好了,衙门重地,如此鼓噪,成何体统!你身为举人更应当知礼守礼,如何如此鲁莽,出言顶撞大人,还不快快向大人赔罪。”
“哦!本来如此。”奚良林有些不屑的道:“大人何必难堪呢,戋戋一参将罢了,将其安排到园子里便可,难不成还要让其与我划一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