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不由得心道:“把这武当秘笈说得如此了得,自已恰好要到武当,到时不管在那个手里,先去借了来看上一看再说。”
又忙了半个时候才把货装好,这一艘船因为载了客人,货装得不算多,留了充足的处所出来,另一艘可就装得满满铛铛,船夫起了锚,慢悠悠顺水往下流而去。
掌堂说道:“我们去武当,也是在公开里,又不大张旗鼓,到时见机行事,看准机会,夺了那书便走,哪个晓得我们是哪路神仙?”
一起过涪州、丰都、万县、夔州,只见两岸峰峦连绵,绝壁峭壁,又多暗礁险滩,有的礁滩竟然如同江中小岛,岛上长满了翠绿的林木,和两岸的山岳相映成趣,美不堪收,但是也多惊险,好几次因为滩险流急,差点触礁,幸亏船老迈走熟了这水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那掌堂怒道:“这东西是值钱,可有几小我能买得起?一年跑两三趟,你喝风啊?人家这也是顺带捎的,要赚银子的话他就光拉楠木了。”
可那齐姓老者还是担忧,他对大伙说道:“不是我怯懦,鸡眼老三带话来讲的,那白莲教也有人到了武当,明显也是为了那书,以我帮的气力,必定火拼不过人家啊。”
谢铭舟不由一乐,这不是明天院子里的那群人吗?还真是巧了,看来他们也是要到武当啊。
世人都说道恰是如此,又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才各自分头散去。
谢铭舟又问了船长住处,却没在城内,住在江边船埠船上,只得又出城到船埠,找到那船长,交了五两银子,定好了明日卯时上船。
进了夔州,就是白帝城,因李白的诗《朝发白帝城》而闻名,但是若论风景险要,却远及不上上面的夔门,这夔门自古以来就号称“夔门天下雄”,两岸崖壁竟然高达数百丈!而宽却只稀有十丈,最窄的处所只要十多丈,峡中水流湍急,波澜澎湃,江水一起吼怒奔腾而下,令民气悸。
第二日师徒二人到了船埠,那两艘船却还在装货,已经装了好几根金丝楠木,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铭舟又问道:“可有客船到巴东的?”
谢铭舟听到这儿,已经大抵晓得了来龙去脉,倒是这川中盐帮,自古以来就是靠贩私盐为生,现在四川大乱,人丁希少,那盐井也塌堵得七七八八,没了盐,天然就断了谋生,又不会其他技术,一世人商讨之下,便筹办到江淮之地去干成本行―贩私盐,但又怕打不过那坐地虎,内心也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