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和董大娘聊了半宿,大抵搞明白了这山里的景象。这一带都是山地,只这古娄山最大最高,并且是两座相对,周遭有好几十里,这山上人家也未几,约莫也就二三十户,都是自耕自种,主如果玉米和小麦,偶然也到山涧小河里摸鱼,到山上办理猎物,糊口过得极其艰苦,前几年还能拿些外相草药出山去换点油盐,现在内里兵荒马乱,她们一家人也有两年多未曾出山去。
老婆婆满面苦色隧道:“媳妇在灶房做饭,儿子昨日进山摔断了腿,现在躺床上养伤。”
巷子极是难行,四周皆是绝壁峭壁,只要这一条路通往山上,其间更有几处关隘,一人行走也是极险,略不留意就有能够跌落绝壁,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谢铭舟道:“没事,能医,我先帮他正骨。”说罢双手搭了上去,运了真气悄悄抚摩,那男人只觉舒畅,满身都放松下来,就在此时,谢铭舟双手用力,一拗一拉,断骨已经接好。那男人痛得嘶声惨叫,婆媳两人也在中间手足无措。
老婆婆求之不得,赶紧带了他进了内屋,只见床上躺了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见老娘带了人出去,满脸迷惑,老婆婆对他道:“这是路过的先生,请来帮你看看你的腿。”
老婆婆道:“家中有儿子媳妇,两个孙儿,再加老太婆我,共有五口人。”
那老婆婆道:“说甚么打搅?这山里偶然几个月都不见人,有客人来都欢乐呢。”
老婆婆道:“摔了以后他找了草药自已敷,又自已走返来,一到家就动不了,还是我和媳妇扶上床来的。”
那屋外有一块坝子,两个小孩在那光着屁股玩耍,远远见有人过来,忙进屋去叫大人,谢铭舟走到院坝边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衣衫褴褛,正探了斑白的头来看,谢铭舟作了一个顿首道:“老居士慈悲,小道有礼了。”那老婆婆见是一个道人,连连客气,又叫小孩倒了茶水,搬了板凳出来坐。
婆媳二人仓猝又要拜谢,谢铭舟道:“不必如此,能在此相遇,也是缘份,再说我等修道之人,济世救人也是该当。”
这山上不但树木葱茏,更是有大片竹海,清风拂过,树叶、竹枝“沙沙”作响,时而有鸟雀惊起,时而有小兽跃过,飞瀑悬流,山泉叮咚,让人表情镇静。山岳旁有一石柱,高约十数丈,直指云天,仿佛一根大笋。
“我可没银子付诊金,再说我自已敷了草药的,过不了多久就好了。”那男人呲牙裂嘴地对谢铭舟说道,显是痛得短长。
谢铭舟道:“那如何没瞥见你儿子媳妇?”
谢铭舟道:“两日便可下床,不过还是要多保养,不要多动,可采马尿骚和排风藤皮叶捣烂来敷,再三日可病愈,不会留下后患。”这两种草药在这山中也是到处可见的。
终究上得峰来,视野更是开阔,只见远处泸州城若隐若现,长江缓缓流淌,群山连绵,近处绝壁峭壁,雄奇壮观,茫茫竹海,云雾环绕,真好像人间瑶池。谢铭舟看得如醉如痴,回过神来,心下已经决定,就在这山中,找个处所隐修!
婆媳二人便不再劝,吃完了饭,媳妇自去清算,睡觉还不到时候,山里的晚间另有点冷,老婆婆夹了烧饭烧下的火炭,和谢铭舟一起围在火堆旁谈天,这才晓得老婆婆姓陈,夫家姓董,有个老迈已分炊另住,老二小时便失落不见,许是被老虎甚么的叼了去,床上躺这个是老三,名字就叫董三,儿媳姓何,没驰名字,年青的叫她董三媳妇,大哥的就叫她董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