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来到那棵大柳树下,垂帘闭目,默诵了几遍清心咒,无思无欲,呼吸渐趋于无,心神沉浸入了胎息当中,缓缓来到一个不着名的处所,四周朦昏黄胧,非黑非白,也不是其他任何一种色彩,说不清道不明,他不晓得自已是以一种甚么样的体例存在。
谢铭舟恍恍忽惚地烧了水洗漱结束,筹办上床睡觉,心中越想越气,却又想道:“到了这个境地,气也无用,先不管他。”
他回到家中,万分懊丧,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按师父所说,这天赋真阳如果导引不成,一则消逝,二则爆裂,但是自已这是第三种环境啊!
待得那气珠进长强,入中枢,上身柱,再“身背直,松颈项,清气升,浊气降,意守百会摄元阳。”那气珠从尾闾滚滚而上,所过之处就象艾草灼过,只觉一片暧洋洋,直抵百会穴。
这时一声春雷滚滚而来,谢铭舟不敢再骂,夹了尾巴,吃紧往城中而去。
谢铭舟心神突地一紧,心神退了出来,这一顷刻,只觉下身玉柱“扑扑扑”连跳三下,他晓得这是那活儿来了,赶紧按师父所教默念口诀运功导引:“缩阴提肛,意守尾闾。”
第二日这事就传了出去,很多人跑到王三麻子家门口看那太极图。那日过后王三麻子一家也没再瞥见他爹,但他仍然不敢粗心,请谢铭舟选了谷旦,修墓立碑,又做了三天法事,给谢铭舟奉上一百两银子,方才放心。自此城内公众都佩服于他,不管老幼都以“先生”称之,不呼名字。
渐渐地,四周那一片昏黄翻滚起来,温度越来越高,仿似地肺岩浆,缓缓地涌动……涌动,终究,它停止了翻滚,却又开端收缩,越来越广,不知过了多久,又开端收缩,越来越紧,越来越小,终至不见。
意念刚至尾闾穴,就感觉不知哪来一股热气扑了出去,一下凝成一颗黄豆般大小的一粒气珠,谢铭舟不敢粗心,持续全神导引:“腰微弓,深吸气,意守夹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