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已经声音沙哑,犹自哭得死去活来,谢铭舟温言对他说道:“你只在这儿哭有何用,现在从速葬了你的爹娘才是端庄事,不然一会天亮,有人来了问将起来,看你如何应对?”
痣毛道人见势不对,回身就想往外逃,义真一步上前,就拎了他颈皮返来扔在地上。那道人翻身就跪在地上,叩首如同捣蒜,口中叫道:“爷爷饶命!我只是开个坛做个典礼罢了,没有杀人,罪不至死,爷爷饶我一命!”
义真道:“坑挖好了,我出去扛人的。”师徒二人一人扛了一个,走到内里坑边来,那小孩一见父母尸首,又是大哭,比及埋好了人,义真又拿了马刀,找了块石头来削墓碑,天赋真炁一运,虽不说是如削豆腐,但也不是太困难。等这些搞完,天涯已经发白。
这时那小孩在中间大呼道:“他哄人,我亲眼瞥见他用那符纸烧死了张伯,他杀过人。”谢铭舟听到此话,也不想再和这无耻之人啰嗦,真炁往他脑门一吐,这道人已经死得一塌胡涂。
义真道:“我瞥见内里有个坑,想省点力量,不过不敷深,我就想出来挖深一点,一刨就刨出来这么个东西。”
“你有何本领?敢称仙师?”
“你等地痞,要想人家的东西,就自已杀上那姓张的门去,为何又要牵涉进无辜之人来?莫非你有为教中之人,都是你等种这地痞恶棍?”谢铭舟说到此时,已是动了杀机。
谢铭舟奇道:“如何会在这庙里?”
瓜皮帽叫道:“既知我有为圣教,还敢来管我闲事,莫非觉得我等好欺?”这时那道人在中间却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无生老母,真空故乡……吃紧如律令!”念干休一挥,把那符纸向谢铭舟掷来。
又转头对义真道:“你去把他父母葬了,在坟前立块石碑,今后等他长大了,返来也好找寻祭拜。”说到这儿俄然想起自已的父母,自从进观今后也没去祭拜过,真是枉为人子,等潼川府安宁下来以后,必然要归去给父母风景大祭。
谢铭舟把它收进乾坤佩,对义真说道:“今后再渐渐看,你快点去把人埋了早点归去,不然天都要亮了。”
那小孩又转过甚来给义真叩首,义真扶了他一起出去先挖坑。谢铭舟环顾了一下这破庙,只见连神像也没有一座,想必是给人劈来烧火取暖去了,又看了一下地上几具尸首,想到当年和义真杀了鞑子搜银子的事,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去在那三人向上摸索起来。
那小孩道“先前我爹本来带了几个狗贼要来这儿拿的,但那几个狗贼悄悄说要杀人灭口,被我爹闻声了,以是才宁死也不给那几个狗贼。我晓得藏在哪儿,我去拿了来给仙师。”说罢牵了谢铭舟的手,带他来到了破庙背后。
曲指一弹,一缕指风便往年青人印堂而去,不料那年青人肩头一晃,竟避了开来,还是扑将过来,谢铭舟微感不测,晃身让过,一反手拿了那年青人颈皮,手上一发力,那年青人顿时送了性命。倒不是他杀心重,这等草菅性命的逃亡之徒确是该杀,想来师父晓得也会附和。
义真在一旁看到手痒,一边叫道:“师父,这两个留与我。”一边跳了出去,便冲那两人挥拳而上。瓜皮帽摆开架式,只是纵上跳下象只猴子,甚么是风趣,但却有点根柢,义真用了七星步,过了两招方才将他戳死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