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氏呆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走?又能走到哪儿去?老天爷都不给我们活路,你看那些流民,哪儿没死几个,那可真是沟死沟埋,路死路埋!”
吃完了饭,三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谢铭舟开口说道:“大娘,我感觉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去潼川的路上,根基上没看到甚么活人,人都死得差未几了,客岁潼川发了一场瘟疫,本年又大旱,活不下去啊。我估摸着这泸州怕也不好过,没有粮食,大师如何过?连明军都四周乱窜打粮,如果此次水患以后也来一回瘟疫,到时候怕跑都跑不出去。”
谢铭舟甚是无言,要学会这招,自已还不晓得哪天呢,他对义真道:“现在教你也学不会,等你进了天赋我再教你。”说完不等他答复,便又对刘杨氏说道:“你们从速去清算东西,要带走的都收上,我们顿时解缆。”说干休一拂,又把那些金银收进乾坤佩中。
谢铭舟又对刘杨氏说道:“大娘,实在我前次到古娄山,已经找到了刘道真人本来清修的处所,本来筹办返来一次就上去,但是这两天看到的这统统,让我放心不下你们娘俩,那山上你们必定吃不消,但是留在这儿,我都不敢包管你们能活下去。”
回到泸州,谢铭舟大吃一惊,全部泸州府城成了一个水乡泽国,水已经淹到了城内两尺来深,他赶紧回到家中,只见门口用砖木搭了一堵矮墙,义真二人正在用木盆往屋外舀水,二人见他返来,都是大喜过望。
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道:“大娘,我带你们出去,你别觉得是避祸,你就当是出去玩耍好了,银子我有的是,到了承高山界,吃穿用度啥买不到?你是不晓得我的本领,现在就算有几百号兵丁来,我杀不尽他们,也能把你们平安然安地带走。”
秘洞中东西并未几,除了铜人和历代祖师留下来的册本以外,另有一些金银,这是历代信众供奉堆集下来的,谢铭舟一股脑把这些东西全数收进乾坤佩中,又到师父坟前祭告了一番,便径直往泸州府而去。
谢铭舟趁机大吹牛皮隧道:“这叫袖里乾坤,镇元大仙晓得不?孙猴子就是他收走的,用的就是这招。”
比及屋内水舀洁净,天气已擦黑,刘杨氏去煮了一锅粥,也没有菜,谢铭舟喝了一碗,便再没有胃口,这几天来的所见所闻,让他一向表情烦闷,他总感觉泸州城不是久留之地。
谢铭舟实在已经下了决定,如果刘杨氏承诺一起走,那就最好,如果刘杨氏果断不走,那他也会带义真走,这两天到处可见的骸骨对他的刺激太大,他现在本能地对这个处所感到惊骇、仇恨,他想不通人如何能这么残暴,这么好杀。
从心底里说,她不想分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处所,不想出去当流民,可她也晓得,如果真不走的话,很有能够死在这儿。
义真道:“孙猴子我晓得,镇元大仙没传闻过。不过谁的都没干系啊,教我学会就成。”
到得钦真观,看着那破墙残壁,不觉悲从中来,他又来到师父坟前,想到如果没有师父,自已能够早已成了路边枯骨,师父对自已真可说是恩重如山!越想越哀思,谢铭舟扑倒在师父坟前,痛哭失声。
大哭一场过后,方才清算表情,刻了一块墓碑给师父立上,又在师父坟前守了一夜,才进了秘洞清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