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水水面看上去非常陡峭,但是河底却暗潮湍急,这时丹田一阵剧痛袭来,谢铭舟一口鲜血喷出,面前一黑,一下昏了畴昔。
话音刚落,只觉四周一阵黑烟平空而起,变幻成各种人形,都提了兵刃,在谢铭舟四周布了一个阵,错落有致,竟然气势实足。
义真道:“师父,我与你同去,我那天罡雷法还没发过亨通呢。”
院内义真三人还未安息,都在那屋外等待,这时听得屋内声响,忙推开门出去问道:“师父,如何样了?”
谢铭舟怒声道:“那死鬼欺我元神有力,竟用那阴气化刀伤了我元神,我定不会与他罢休,这就换了肉身前去,用天罡雷法劈他个魂飞魄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俄然感受一股庞大的吸力传来,身材不由自主地被河中一个旋涡吸了畴昔,谢铭舟无可何如,想起父母、师父的哺育之恩,又想叛逆真义远两兄弟,世道如此险恶,也不知他们离了自已,能不能得以证道长生?
此时他再顾不得其他,正要尽力以赴调运真炁,使那天罡雷法给那老鬼致命一击,但是一运真炁却在体内狂暴起来,下、中丹田一阵刺痛,接着往泥丸伸展上来。
但是过得半晌,一阵黑烟满盈,又出来一堆小鬼,仍然进退有序,把谢铭舟死死困在阵中。
义真听了半信半疑,师父竟然吐了血,那必定是受了伤或是中了毒,他半夜才从家中出来,在这洛阳也没有甚么大敌,断不成能受伤,那就必然是中毒!想起昨晚那吴德全俄然大献殷勤,竟然半夜泡了茶给师父喝,义至心中仿佛明白过来。他也反面那老鬼啰嗦,回身便往城内奔去。
谢铭舟哪还不晓得如何回事,想起临走时吴德全那殷勤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阵恨极,动机只转得一转,那老鬼扑将上来,众小鬼也是一片刀枪乱舞。
那阴气所化刀枪,虽伤不得皮肉,但是时候一长,阴煞入体,必然伤及脏腑,此时真炁狂暴,连泥丸宫中的真炁也一拥而出,在周身四周一阵乱窜。
到了早晨,永真越想越愧,收好师父给自已的符箓,也不告诉义远,单独往将军墓而去。
谢铭舟肝火稍平,点头应了。过得一会,吴德全泡了一盏香茗,谢铭舟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连同那茶叶都吞入肚中,一闪身出了房门。
这千大哥鬼虽不惧义真,但这背黑锅的事情也不想干,何况本日就算杀了这小羽士,万一他又有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的一大堆来,自已哪另有安生日子过?想到这赶紧道:“小羽士且慢脱手,今早你师父确是来过我这里和我参议过招,但他敌不过我,最后好象往那黄河边去了。”
恍恍忽惚间,只感觉自已头上脚下地被吸进了一个丈许大的圆洞中,仿佛被吸进了地心,眼中却又呈现了一柄伞顶,那伞尖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仿佛刺进了自已的泥丸,泥丸中恍若岩浆迸发,一下又昏死了畴昔……
到了墓前正欲叫战,那老鬼呼一下钻了出来,义真痛骂道:“你这野鬼,用了何狡计将我师父捉了去?本日若不将我师父好好地礼送出来,我把你这鬼窟翻个底朝天!”说罢掐了法诀,便要施那天罡雷法。
谢铭舟来不及多想,不顾伤痛,尽力变更真炁,一口血却不由自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连神行术也使不动,只要勉强使出那七星罡步,一起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