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感觉隔壁义真开的钦真馆,向来没有地痞敢去滋扰,官面上的人也没有一个去啰嗦,要不就是高人,要不就是有背景,本想请他帮手,但一没亲二没故的,人家也不会来帮你,是以想了这个别例,将儿子拜了义真为师,到时再将这事说出来请师父帮手,还能学到一身本领,那可真是分身其美。
郑云福见爹娘返来,赶紧问道:“爹、娘,你们本日如何返来这么早?”
院子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那儿玩耍,恰是郑成德的儿子郑云福,本来也花了银子送他到县学读书,想长大了考个功名。
谢铭舟道:“既然愿卖,那就好办,我再加二十两,五百二十两,你卖与我,至于你们一家今后的糊口,我有两个别例,你听了再做计算。一是到这院子中来办理噜苏事件,我给你每月五两银子人为,吃食用度都随了这里。二就是你还在本来店中自已做买卖,只需每年付租用钱便可,你看下哪种体例可行?”
刚说了没多大一会,就见郑嫂半子慌仓猝忙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道长,道长,那些地痞又到店门口去了,说是要砸了门出来,我们都拦不住,你们快畴昔看看吧。”
郑嫂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儿子,又想起了隔壁钦真馆的义真道长,他们师徒都是有本领的人,在这开店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地痞敢上弟子事,如果自已儿子真能拜了他为师,想来也能获得些庇护。
谢铭舟这时正在前厅泡茶,一盏茶刚喝了几口,就见义真苦着一张脸出去对他说道:“师父,那郑嫂带着她的儿子到了门外,说要来拜见你。明天她又和我说了拜师的事,我推托说要师父你作主,不想她本日就过来了。”
那妇人本来找了个借口,可瞥见那清溪道长的眼神仿佛能看破民气,又把那借口咽回了肚内,将真相说了出来。
郑成德二人也没有表道理他,进了屋内相顾无言,发了一会呆却拿不出甚么主张。
这时谢铭舟又说道:“为今之计,只要断了祸端,我且问你,如若给付充足银钱,你那店面卖是不卖?”
那县丞小舅子见她们已经不堪其扰,方才找了人来,要以极低的代价买她的店,佳耦二人天然不肯,但一家人要吃要喝,逼得实在没法,连糊口都要过不下去。
郑嫂想了一会才说道:“五百二十两银子我倒情愿卖,不过也得同家里的说上一声,还留在店中做买卖怕是不可,那人不敢惹你,只来找我费事却如何办?我们一家子还是随了你来这儿吧。”
郑嫂一想确是这个事理,如果那焦行保今后再来,自已仍然是没法可想。
这郑嫂男人年青时摔断了腿,留下残疾,尚幸家中有祖上留下的店面一间,便靠这店面卖些包子糕点粥饭为生,因店面地段热烈,郑嫂技术又好,这买卖便日渐红火,偶然忙不过来,那已经出嫁的女儿也会过来帮手,一家人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他对谢铭舟说道:“师父,要不明天我去问下现在租用的阿谁店面,如果卖的话就买下来,和隔壁郑嫂那一间连在一起,不然光一间太小了。”
谁想客岁换了个县丞,这县丞的小舅子焦行保本就是个地痞,常日里就在这洛阳凌辱良善,无端肇事,现在姐夫得了权势,更是变本加厉,就差明目张胆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