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一起行来,路上倒是没有甚么事情,只是沿途官兵查问甚严,不过见他没带兵器,穿戴又光鲜,不象谋反的逆贼,随便问上两句就会放行。
他每日四时修炼,其他时候帮手打理打理菜园,再练练拳剑、神通,脸上也逐步长出肉来,泛出光彩,日子倒是过得缓慢。
谢铭舟站了起来,扯开那中了一箭的年青人衣服看了一下,说道:“无妨事的。”一爪将那中箭的箭头扯了出来,右手捏了个剑指,也不消甚么朱砂,直接就在那伤口处画了两道符,喝了一声“赦”,过得半晌就见那血也止了,伤口渐渐地开端长拢。
二人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申时,这时几个作农夫打扮的年青后生提了锄头、水桶出去,陶公赶紧道:“清溪道长,这便是几个劣徒。”
过了两日,谢铭舟就要告别,陶公及众弟子盛情拳拳,转头想想停下来修炼几日,真炁充沛时赶路也快,不致迟误了路程,也就半推半当场留了下来。
十来小我都大喝道:“鲍大哥,我们现在就杀清狗!”齐齐往那鲍大哥身后拥了过来,奋力往前冲杀。
陶公叫了两人去灶房烧饭,另三个留了下来一起闲谈,本来这陶公是明朝遗老,清兵入关后不肯受鞑子欺辱,又有力抵挡,便带了几个门生来这山间隐居,自耕自食,闲来写诗论经,到也非常安闲。
谢铭舟虽说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但是始终以为自已也是汉人,见这几个不顾性命抗击鞑子,也有几分佩服,便取了朱砂黄纸,画了几道止血、退伤符交给他们,又传了利用之法,几人千恩万谢,要晓得对他们来讲,每日刀来剑去,有了这几道符,可比那银子要管用很多。
白手的男人大喊道:“何大哥,鲍大哥,你们带了弟兄们先退回山里,我和顿彻抵挡住清狗。”
谢铭舟一一扶了起来,大师提及这事,本来便是那火烧少林寺后跑出来的几个和尚,本来是海对岸过来的汉留,现在又重新立了个洪帮,早些光阴在湖、北一带起事,连下数县,在打武昌时却遭了兵败,被清军一起追逐,沿途官府也不竭派人插手,才到明天这类状况。
这日正在院中和陶公饮茶,谢铭舟俄然神采一动说道:“陶公,离此五里有十数人,正被鞑子追逐,如果到河边过不了河,被鞑子追上,那可就没命了。你如果故意,可划了船去救他们一救。”
那使刀的男人叫道:“周兄弟,我们一走,你定然逃不得性命,大师都在这儿拼了吧。”
又对几个后生道:“这位道长号清溪,乃是得道高人,我们请清溪道长多留几日,也好多多就教。”几个后生赶紧抱拳施礼,谢铭舟不好坐着不动,也站起家来回了一礼。
刚上了岸走了一两百里路,却模糊听得前面有喊杀声传来,谢铭舟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就瞥见一群清军正围了十来小我厮杀,那十来小我看起来非常彪悍,此中有三个好象是他们中的头领,两个使刀,一个倒是白手。
但这白手的杀敌却比其别人还快,清军提刀劈来,他也不躲闪,顺手就把刀折断扔到一边,呼来喝去地冲杀,清军不一会已经死伤了好几个,但是一个倒下,另一个又顶了上来,刀劈枪戳,转眼间把那十来小我杀了两三个。
待到陶公几名弟子返来,又是一番热烈,几人整治了饭菜,谢铭舟拿了酒,一群人边吃边聊,说到鼓起,都觉志同道合,十几人便都喝了血酒,磕了头结为兄弟,以图有日能颠覆满清鞑子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