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公子……我……”
“某是逃奴……鞑子强奸汉女生下的杂种……从小没娘……也不知爹是谁……捡渣滓吃到六岁,刀口舔血到现在……也罢,烂命一条,求公子给个痛快……”
“李六晓得的。小的常日里多去看她,虽嘴上没说,宋女人应是晓得情意的。不过,她事情忙,又要教书,又要谱曲练琴,见面的机遇未几。小的总感觉本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愿她看得起才好。”
陈吉发看了眼佛像,回身到角落安插早晨歇息的物件。李六怔愣半晌,从怀中掏前程上舍不得吃的白面馒头,放在香案上,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不慌。你考虑清楚。”
陈吉发拨动柴禾,让篝火更加旺些,将全部破庙照亮,暴露佛像黢黑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