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轻咳一声,复开口道:“好了,余话未几说,你二人就此归去禀报吧。如果多尔衮同意我军前提,再来通禀我军。孤将在辽阳之地,与他劈面而谈。如果此人执迷不悟,决意不从,那也没甚么可说的了,尽管带兵马来与我军比武便是。不过,孤奉告你们,孤的耐烦有限,包含明天在内,统共给你们五天时候,若五天后仍然没有答复,那我军将永不会复与清廷构和,你我两方,就在疆场上决一胜负吧。”
如此刁悍的所谓构和,如此冰冷的所谓善待,与签订屈辱的城下之盟,复有甚么辨别!
还是陈子龙轻咳两声,突破沉默:“二位特地前来辽阳,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啸略一思忖,便当即同意在府邸访问他们。
这一刻,回想这辽中重镇辽阳昔日在清廷治下景象,仿佛昨日,二人不觉心下黯自神伤,却又不好透暴露来,只得跟着带路的唐军一起行去,未几时,便到了辽阳官署处。
直到从辽阳城分开,范文程才仰天长叹道:“唉,这般和谈,的确是热诚至极!真没想到,我大清立国数十年,到现在竟是这般狼狈局面,的确到了任人宰割的境地!老汗王如果在天有灵,怕也要给气活过来呢。”
只不过,在李啸这般强势的表态下,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安敢说半个不字。
两人入得厅来,在离李啸约数步开外,吃紧跪下。
在李啸心下,实在也是以为,国中局势更加首要,而对清廷的战役,即便稍缓,亦无妨大局,这才决意前来,亲身坐镇局势。
实在,不但是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不晓得,就连安和尚在内的唐军将士都不会想到,就在明天,唐王李啸,悄悄到达了这辽阳城中。
听得陈子龙发问,范文程与宁完我又对视了一眼,便一起从椅上站起家来,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范文程宁完我二人起家后,李啸命人看坐赐茶,然后,便自端茶碗,非常落拓地自饮起来。
听了李啸这咄咄逼人的话,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已是心如死灰,再不敢多言一句,只得唯唯诺诺而退。
李啸斜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二人听好了,我军的别的两个前提,一是,要尔等称臣进贡后,天下职员,不管官员还是百姓,不管满蒙汉或其他族类,皆要如我明国百姓普通,全数改成汉式蓄发,糊口平常亦需改成汉服,同时,要在国中拔除满文,广建汉文书院,教习汉语,传授汉文。二是,要你国兵马,今后以后,皆受我唐军调遣安排,如有征召,定需定时保量来到我军部下,随我军一道交战,断不成推委不从。”
他刚说完,宁完我亦接过话来:“是啊,唐王,凡事但看长远,何必一向纠结于过往不放呢?现在我国确已熟谙到与贵军之战,乃是极其弊端之事,切不再持续下去,故派我等前来乞降构和。我等这般前来求见,实是至心诚意,万望唐王勿要见疑。”
“唐王,陈赞画,我等此番特地前来,实是但愿贵军能与我大清就此媾和,息弥争战,再不起兵器纷争矣。”范文程以一种近乎要求的语气,向上座的李啸与陈子龙拱手告道。
李啸斜了这打扦下跪的二人,眼角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摆了摆手,淡淡道:“二位来使,且起家说话。”
从营口登陆后,唐军方才霸占辽阳,李啸一行人遂直奔辽阳而去,却没想到,才到辽阳一天,清廷便派出使者前来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