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啸不语,管毅又诘问了一句。
李啸摆摆手,表示他不必说这么大声。然后和蔼地问道:“管毅你有何话,对本官但说无妨。”
《明通鉴》中记录,崇祯于本年的六月份时,曾向朝廷各臣解释自已外派寺人监军的苦处,他在谕令中说道:“朕御极之初,撤还内镇,举天下事悉委之以大小臣工,然比者多营私,罔恤民艰,廉慎者又迂疏无通,此士大夫之负国度也。朕不得已,方用成祖监督之例,分遣各镇监督,乃一时权宜,欲诸臣自知省也,以信朕之初心矣。”
李啸闻言,又是一怔。
管毅说到这里,一脸严厉。
一个即位之初大力打击阉党的天子,与一个随后又重用寺人为亲信的天子,竟然会是同一人,这汗青的吊诡之处,足让先人感喟无语。
“那管毅你的意义是,在我李啸军中,也派出监军?”此时,李啸仿佛听出了一点道道。
李啸脸上的浅笑,突然消逝,他眼神庞大地望向劈面的管毅,不晓得这个大胆的家伙,如何竟说出这般话语。
“分权?”
“唔。”
(注:这两章,说实话,写得沉重与阴暗了些,是一种很不讨喜的写作体例,从这两天敏捷降落的保举票上便可看出。但作者实在是想写出自已的一点思虑与定见,毕竟汗青本身,便是沉重严厉并能让人沉思的。如果只是套路化爽文写作,种田暴兵平推天下大纳后宫之类,网上已是汗牛充栋,也实在不缺作者这篇拙作。
“哦,何出此言?”
李啸看着这个当日曾向他提出,挑拔鞑子与流寇互斗,从而让大明从中渔利的所谓千古奇策的墨客,内心不由得暗想,这家伙,该不会又想到了甚么希奇古怪脑洞大开的东西,来自已面前献宝吧。
“哦。”
“大人,门生以为,如要制约将领,最关头的一点,便是节制其在军中的权力,使其只要领兵兵戈的权力,却没有擅作威福的机遇!”管毅沉声道。
“李大人,此次姜尊等人兵变,说实话,范围与势头,均是太小,故大人能得以敏捷弹压安定。并且大人能这这般快速节制局面,一是因其在大人鼻子底下谋乱,二是因为叛将活动,皆处于大人的安然司监督节制范围内。门生说句诛心之论,如果将来我军生长大了,这心胸谋逆的将领领兵到了外埠,安然司一时也难于监察,这将领如果不顾家眷,定要背叛,大人又能有何反制之招乎?”
“大人,你之所说,确有必然防治结果。只是鄙人看来,若仅仅这般措置,怕还是远远不敷。”
“你且详说下去。”
这个管毅,固然在出运营策方面,有纸上谈兵大言炎炎之嫌,没想到,在这类军队节制与办理的题目上,却还很有独到之处。
“今后在我李啸军中,为有别于朝廷所立之监军,特建立监抚司一职,以卖力军兵的薪金分放,军功考核,教习军士,监督帮手将领,陈述军队静态等事。而将领只能卖力领兵兵戈,练习操整等军事方面之事,如此一来,将领与监抚各事其职,合作明白,既不影响军队兵戈行军,又能使将领因为没法敌部下施予威福,而落空裹胁部众的根本。如许的话,将领纵有异心,亦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