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收了银子,在顿时系好,又恐吓他不得再干好事,不然今后定斩不饶,歪眼喏喏连声。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这歪眼却立即叫起屈来:“李懦夫,你实在是屈煞小的了,小的这艘船,前些光阴才遭海盗洗劫,统统银财帛贿皆被抢走,眼下匮乏得紧,安得有1万两银子可贡献懦夫。懦夫若不信,我可带你搜索此船。如有此数,歪眼脖子上这颗脑袋,任由懦夫拿走。”
一众灾黎被李啸的喝声惊醒,睁眼却见手执虎刀的李啸正欲与一众黑衣人厮杀,吓得纷繁哭喊四周乱跑起来。
他的话语刚毕,大惊失容的吴亮,赶紧拉着祖婉儿退到李啸身后一个船桩处。
李啸一声大喝,手中虎刀立即握紧,昂然弹地而起。
答复他的,仍然是一片沉默。李啸看到,每个灾黎脸上,都是一种顺服与麻痹的神采。
歪眼连连叩首:“小的再不敢了,今后必然做端庄买卖,这杀人越货之事,再也不干了。”
他晓得,实在歪眼说的是实话,这有钱的灾黎是运一批少一批,本来就是临时性的一锤子买卖,毫不成能做悠长的。
如同雕塑普通站立,冷冷地看着他们擦洗的李啸,心下倒是暗叹,非是李某心狠,只是如不施些手腕,你们这虎伥恶之徒,怕会复起歹心。现在正法伤兵,好教你们知我手腕!起码从现在到锦州海边这段路上,叫你们再不敢心生歹念。
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李啸染成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躲在前面的横过海大怒:“你们这帮怕死鬼!老子养你们何用,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竟敢畏缩不前,快给老子上!”
正面又有两名黑衣人一齐相攻,李啸一身暴喝,手中虎刀极力疾砍,两声惨叫传来,一名黑衣人执刀的手腕被齐根砍断,断手犹然紧握着腰刀掉落于船面。而另一名黑衣人则被斜向下飞掠的虎刀划开肚腹,胃肠脏器与下水一齐飞迸而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即在船面上满盈。
李啸面庞发怒,一双英目狠狠地盯着歪眼,歪眼心头大颤,仓猝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懦夫,你莫觉得前去金州偷运灾黎这买卖能够悠长做下去,那鞑子已将金州各处洗劫一空,富户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往沈阳,现在还能有钱能坐船逃生的灾黎,实在人数未几,那些无钱的穷鬼流民,运之又无益。我这艘商船,估计最多再上两趟,载上个千儿八百人,这另有钱回锦州的灾黎怕是再也难寻了。”
灾黎闻言,纷繁向船头船尾两端纷跑,把中间一大块船面空位让给了李啸与一众黑衣人。
“李啸,产生甚么事了?”李啸背后,传来祖婉儿惊奇惊骇之声。
“那好吧,3000两就3000两,歪眼你记着,如果你今后还敢干谋财害命的活动,我李啸,定要取了你的狗头。”李啸恐吓道。
李啸狂吼一声,手中虎刀凌厉而出,快速划出一道惨红色的半弧,立即便有两声惨叫一并响起,两名冲在最前的黑衣人胸口鲜血狂喷,随即倒地抽搐而亡。
除了这些人擦洗船面的声音,整条船上一片沉寂。
没想到这几个黑衣人听了李啸的号令,反而个个极其欢畅,连连感激李啸的活命之恩。
李啸却未睡着。
歪眼随后说道,待到了锦州海岸时,便将银两给李啸,李啸想了想,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