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啸没想到的是,这歪眼却立即叫起屈来:“李懦夫,你实在是屈煞小的了,小的这艘船,前些光阴才遭海盗洗劫,统统银财帛贿皆被抢走,眼下匮乏得紧,安得有1万两银子可贡献懦夫。懦夫若不信,我可带你搜索此船。如有此数,歪眼脖子上这颗脑袋,任由懦夫拿走。”
“好,豪杰,这,这受伤的,也要扔么?”歪眼看着犹在船面上打滚哀嚎的几名黑衣人,声音颤抖地踌躇问道。
歪眼想了想,声音更加颤抖地说道:“禀懦夫,只要三千两。”
“小的叫侯道,大师都叫我歪眼,大人你也别叫我大名,还是叫歪眼好些,小的听风俗了。”侯道吃紧地说道。
一旁的歪眼一样被吓得神采惨白,双腿颤栗有如筛糠,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尽是鲜血的虎刀,凶恶地横搁在他脖子上。
李啸近乎可骇的武力,让横过海的确不敢信赖自已的眼睛,目睹得护在自已面前的黑衣人被暴力瞬杀,横过海方想到要从速逃窜。
十多名黑衣人,立即同声收回一声爆喝,各举刀剑,向李啸一齐攻来!
下了船后,李啸与吴亮当场别离,吴亮不断感慨,这一起上能交到李啸如许的朋友实在可贵,并再主要求李啸有空便到他家去做客,李啸大笑承诺。
歪眼连连叩首:“小的再不敢了,今后必然做端庄买卖,这杀人越货之事,再也不干了。”
“豪杰,要活,我要活,都是船长,呸,都是横过海这厮勒迫小人啊,求豪杰放太小人吧。”歪眼扑通一声,与那些残存的黑衣一样,跪地乞命。
李啸面庞发怒,一双英目狠狠地盯着歪眼,歪眼心头大颤,仓猝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懦夫,你莫觉得前去金州偷运灾黎这买卖能够悠长做下去,那鞑子已将金州各处洗劫一空,富户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往沈阳,现在还能有钱能坐船逃生的灾黎,实在人数未几,那些无钱的穷鬼流民,运之又无益。我这艘商船,估计最多再上两趟,载上个千儿八百人,这另有钱回锦州的灾黎怕是再也难寻了。”
一众灾黎被李啸的喝声惊醒,睁眼却见手执虎刀的李啸正欲与一众黑衣人厮杀,吓得纷繁哭喊四周乱跑起来。
横过海言语方毕,李啸一声狂喝,向着横过海的方向疾冲而去,手中虎刀摆布翻劈,又将两个反应不及的黑衣人斩杀,一人的头颅冲天飞起,一人则被从腰部砍成两断!
“那好吧,3000两就3000两,歪眼你记着,如果你今后还敢干谋财害命的活动,我李啸,定要取了你的狗头。”李啸恐吓道。
在一众灾黎下船后,歪眼老诚恳实地提出3000两存银,用一个大布褡裢包好,递给了李啸。
李啸心中不觉大失所望,看这歪眼的神采,也不象在扯谎,李啸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毕竟,自已亲口承诺过,必然要将她安然送回家的。
晚了。
伤员们狠恶挣扎,告饶之声声嘶力竭,却还是一个个被扔入海中,与那些死尸一样,在海上溅了个一朵小小的浪花后,便敏捷消逝不见。而他们沉下的处所,立即有如烧开的开水普通,海水高低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