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朝中那一众自谓清流,死守华夷不两立,还是固执地仇视清朝为明朝叛敌的大臣,在得知媾和的动静后,怕是要立即对自已群起而攻之了,自已仅凭一已之力,真的能对抗汹汹群情么?
“不!我不要!”
见杨嗣昌伏跪于地不吭声,崇祯的话语持续响起:“文弱,你这般媾和前提,却与客岁那李啸向朕提出的媾和前提非常类似,莫非,你在派使者前去清廷之前,可与李啸有过相同?”
见到女儿哭得如此悲伤,皇太极心头不觉亦是一阵难过,他抚摩着马喀塔如墨的黑发,一脸心疼之色地说道:“马喀塔,父皇也晓得,你一时想不开,内心难受。唉,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多少能痛快些。不过,父皇还是但愿,你能以大清的好处为重,以爱新觉罗家属的好处为重,不要只顾着那最是无用的后代私交,而要尽力担起作为大清格格的任务来。”
皇太极又安抚了马喀塔一阵,待马喀塔哭声小些后,便起成分开。
见此景象,崇祯天子纵声大笑:“爱卿,没想到啊,你明天竟被媺娖肃除了纱帽,只得归乡而去了,朕甚是为卿可惜呀。”
皇太极说到这里,眼中不觉尽是等候的神采,他接着说道:“若到将来,崇祯身后,你的儿子继位为明朝天子,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可就真正凌架于亿万汉人头上了。而贵为皇太后的你,内有儿子为一国之君,外有大清强势撑腰,又该是多么的贵不成言,独操权益啊!”
“爱卿前来,倒是为何事禀报?”
见到这天下第一家温馨敦睦的一幕,杨嗣昌顿觉心头一暖,赶紧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嗣昌心下并没有底。
在客堂中,杨嗣昌看完方一藻的来信后,脸上顿时涌起大喜之色。
只不过,杨嗣昌晓得,如果不能稳定住清朝那头穷凶极恶的猛兽,为大明官军剿匪争夺充足的时候,那眼下看似已略有好转的剿匪大局,实在只不过会是昙花一现罢了。
皇太极顿了顿,又用手关爱地轻抚马喀塔的楚楚香肩,持续说道:“马喀塔,你放心,父皇安排你嫁给崇祯,绝对不是在害你。你嫁到明国去后,有大清与父皇在你前面撑腰,崇祯的一众嫔妃,毫不敢逼迫算计你,乃至崇祯本人,也绝对不敢对你冷酷怠慢。到时,你若生下皇子,汗阿玛再威压逼迫那软弱无能的崇祯,强令他立你之子为太子,再升擢你为皇后,如许一来,我的马喀塔,在明国后宫中,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喽。“
对于天子多疑几次,怕担任务的一面,固然杨嗣昌已在心中有所筹办,但他还真没想到,在方才谈成和谈以后,天子便当即畏首畏尾,不敢承担媾和任务,这事情的窜改,未免也太快了点。
听崇祯天子这般发问,杨嗣昌心中一动。
这个帮手,天然是山东的赤凤伯李啸。
“来人,给使者赏银20两,并送其去馆驿歇息。“
杨嗣昌入得殿来,他立即重视到,此时乾清宫内,另有那身着常服的周皇后,正带着年仅十岁的长公主朱媺娖,陪在一脸笑容的崇祯天子身边。
辽东巡抚方一藻,听闻二人禀报和谈顺利的动静后,亦是大喜过望,在给使团职员重重犒赏以后,随后立即派出亲信,告急前去京师,向兵部尚书杨嗣昌,禀奏媾和谈成的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