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仓猝双手呈上辽东巡抚方一藻的函件,低头向崇祯禀报导:“臣奉陛下旨意,派出使者前去清廷媾和,现据辽东巡抚方一藻奏报,我大明使臣,已根基与清廷谈妥,其媾和和谈以内容,皆在信中,特请皇上过目。”
听崇祯天子这般发问,杨嗣昌心中一动。
“马喀塔,父皇如许做,实在是为你好啊,如何你就不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呢。”皇太极抬头轻叹了一声,一脸无法而体贴之状:“马喀塔,现在明清两国媾和,我大清要与明朝结为姻亲之国,故父皇才决定,将你再醮那明国的崇祯天子。崇祯固然为人庸碌,但其倒是一个偌大的明国君主,其权势职位,与那形如败落户普通的插汉部部主额哲比拟,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若嫁畴昔,定可职位尊崇,大享繁华繁华啊。”
皇太极说到这里,眼中不觉尽是等候的神采,他接着说道:“若到将来,崇祯身后,你的儿子继位为明朝天子,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可就真正凌架于亿万汉人头上了。而贵为皇太后的你,内有儿子为一国之君,外有大清强势撑腰,又该是多么的贵不成言,独操权益啊!”
“你,你,如何父皇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听不出来么?!”
只不过,杨嗣昌晓得,如果不能稳定住清朝那头穷凶极恶的猛兽,为大明官军剿匪争夺充足的时候,那眼下看似已略有好转的剿匪大局,实在只不过会是昙花一现罢了。
“来人,给使者赏银20两,并送其去馆驿歇息。“
想到这里,脑筋兴昂扬热的杨嗣昌,俄然沉着了下来。
“奴婢遵旨。”
仆人带着一脸欢乐的使者,快步退出客堂后,杨嗣昌单独一人,一脸欢乐之色地手捋清髯,在客堂中昂然来回踱步。
方一藻的使者,身揣秘信,日夜兼驰,不敢稍歇,终究在五天后的深夜,便达到了北都城中,随即,立即前去都城西部米醋胡同的杨嗣昌府邸。
辽东巡抚方一藻,听闻二人禀报和谈顺利的动静后,亦是大喜过望,在给使团职员重重犒赏以后,随后立即派出亲信,告急前去京师,向兵部尚书杨嗣昌,禀奏媾和谈成的好动静。
杨嗣昌忙陪着笑容,低头拱手言道:“微臣一身都是天家统统,莫说只是撤职,皇上便是将臣的性命拿去,微臣亦心甘甘心。”
崇祯复大笑,周皇后赶紧从小媺娖手里拿过纱帽,一脸歉意地将纱帽递回给杨嗣昌,随后低嗔了小媺娖一名,便牵着她的手快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