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长,看你们这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走了远路的,快请进店!小店有上好的新奇猪羊肉,另有新烫的上好黄米洒,客长们若吃了,那是解饿又解乏啊,吃一分倒有长非常力量呢!客长们存候心,小店酒菜代价,亦是克已公道。如果本店酒菜不好,各位客长白吃不要钱。”小二舌如巧簧,一脸笑得稀烂地作迎请状。
有很多农夫,大家脸上带着欢愉之色,扛锹荷锄,牵着耕牛,在田间劳作,竟另有些青年农夫,在耕耘的间息,悠然地唱起令人脸红的酸歌来。
颜继祖摆摆手,低声笑道:“文和,恁的发兵动众干甚。就你我二人,带些须保护,乔装改扮一番,前去微服看望便可,恰好将李啸的赤凤卫访个究竟,也不怕他临时作假。”
与老头告别后,颜继祖把心中的迷惑,对方文和说了一番。
固然朝廷现在免了赤凤卫三年税赋,但以后呢,李啸还真能永不加赋么?
新上任的山东巡抚颜继祖,正与自已的亲随慕僚方文和二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饮茶闲谈。
“哦,东翁欲前去赤凤卫的话,门生这就去安排车马仪仗。”
未几时酒菜上来,满桌浓香扑鼻,世人腹中饥饿,见得酒菜诱人,顿是馋虫大动,自是大吃大嚼不提。
而他一旁的慕僚方文和,同是一脸沉重之色。
老头说到这里,一脸感慨之色:“说来讲去,还是俺宿世修了福德,才气碰到李大人这大善人哪!我比及了赤凤卫后,我家老二被选为赤凤卫一名辅兵,剩下小老儿,老迈,老迈媳妇以及最小的闺女这一家四口,便被分派到这原招远地界,现在是赤凤卫安度乡中,授了田土20亩,耕耘为生。一家人,总算在此安设下来了。”
现在天下方乱,强盗各处,百姓们本来税赋沉重,又被加派三饷,这般重压之下,这些明末百姓们,可谓在水火当中挣扎求存啊。
颜继祖见老头搭上了话,心下欢畅,便装着不经意地问道:“白叟家,你是本地人吧,本年年纪多大了?”
见颜继祖这般问,老头来了精力,忙道:“这位行客,你等不知,这李大人的赋税,轻着呢。俺本来在宣府万全右卫时,是本地地主的耕户,一亩地要交4至5斗租子,一年交两次,那叫一个难活!现在到这赤凤卫,那李大人规定,本年初年规复活产,俺们一亩地只要交1斗粮食,分夏秋两际各交一次。待到来岁,则一亩地收二斗,至此永为定规,再不加赋。且不按一条鞭法所定那般收实银,而是直接上交粮食,从而让我们省了胥吏剥削。如许一来,本年我家只要交40斗粮便可,来岁也不过80斗,这税赋,倒是轻免得很。”
“白叟家,那你们现在,一年要交多少田赋呢?”颜继祖想了想,又发问道。
颜继祖心念一动,赶紧叫住这了个老头。
时近中午,这时,一个给田间的农夫送饭的老头,提着一篮子用粗布盖好的饭菜,唱着歌从颜继祖等人身边走过。
“大人,昨日刘泽清到了府中,我曾暗观了一番那刘泽清,此人表面言语虽恭敬,眼神中却时现踞傲之态。固然其与大人密谈以内容,门生不甚体味,但鄙人在想,此人来拜见大人,恐是另有所图。”
颜继祖心下一动,向那小二问道:“小二,我等传闻,在你赤凤卫地界,这旅店商肆,但是要交大额商税的,但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