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国度都不存在了,皇族都灭亡了,如许一个偏僻的济州岛,又另有甚么用呢?
一旁的金自点与洪翼汉两人,亦是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受脑袋刹时短路了。
一旁的大将李仁瞻,亦大喊起来:“绫昌大君,我等确为向通报皇上此喜信,方来南汉山城。且放我等入城,本将自会与皇上详言。”
各种环境相加,让不过四十五岁的国王李倧,恐忧交集,敏捷地朽迈蕉萃下去,此时的他,从表面上看去,倒与一个几近六十的白叟,没甚么辨别。
“我们速速下城,换衣筹办,看看二弟他们来此,倒是何事?”见得李俌一行人越行越近,心中迷惑难明的李倧,终究开口对一旁的金自点与洪翼汉二人说道。
见得李倧面现难堪之色,陈子龙亦敛起笑容,改成了一种慎重的语气,缓缓说道:“皇上,我军欲得济州岛,实是出于全查问量。起首,此后如有清军违约来犯朝鲜,我军海军,当可从济州速来救济,倒是非常便当,从而可制止清军在朝鲜肆意掳掠粉碎。其次,有我军驻守济州岛,那东边的日本,也断不敢再对朝鲜起觊觎之心,是故朝鲜沿水兵民,皆可大获安宁。故以本赞画看来,皇上只不过送于我军一座发配犯人之荒岛,并不费一粮一钱,一兵一民,便可尽得我大明官军之护佑,这般功德,失之不在,还请皇上沉思。”
李倧等人在城门口,听到李俌等人的话语,顿时个个欢乐非常。
随后,陈子龙又与李倧谈了到时两邦交代济州岛的细节。
接下来,绫原大君李俌,便简朴地将明军如何入援江华岛,如何毁灭清军水陆两部,又如何逼迫皇太极签下寝兵和谈一事,对李倧一一申明。
粮财帛赋,乃是国度底子,李倧当然晓得,不消向清朝上贡赋税,能给自已对朝鲜的稳定统治,带来多大的好处。
陈子龙说完,一旁的绫原大君李俌,亦吃紧插言过来:“皇兄,以臣弟观之,陈赞画所言极是。这济州岛,虽面积较大,但其不过是一座未得开辟之荒岛。现我朝鲜,财尽民穷,又安得不足钱前去开辟?还不如以此岛赠于大明天兵驻屯海军,以求大明官军得此岛后,能助我朝鲜北阻清廷,东竟日本,如此一来,倒是功德一桩啊。”
李倧脸上,暴露淡淡的苦笑。
这其中年人,便是乔装为百姓,上城门探窥敌情的朝鲜国王李倧。
李倧一脸感激之色地说道:“小邦之主,实实承谢天朝上国这般扶危济困之义举,若清军退兵后,小邦虽财力穷惮,却亦要好生报酬上国天兵,方表孤心中谢意啊。”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中间竟另有巡查的清军,为他们开道而行,仿佛这一行人,是清军请来的高朋普通。
弱国无交际,自古宜然也。
南汉山城。
崇祯十年,农历蒲月初十。
尢其是国王李倧,几近不敢信赖自已的耳朵。
李倧感受心跳起码加快了一百下,一股难于言说的欢乐与轻松,刹时满盈了满身。
他的身边,紧跟着两人,一人是他最宠任的右议政大臣金自点,另一人则是颇受他信赖的谏议官洪翼汉,两人亦是乔装成布衣打扮。
李倧向清营方向探窥了好久,才放动手中的千里镜,脸上却尽是苍茫之色。
李仁瞻说完,又指着一旁的那名白衣秀士道:“三弟,这位便是明国使者陈赞画,特奉明国左都督李啸大人之令,前来与皇上参媾和谈签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