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厉的海风,将沈志祥脑后新结的小辫,吹得一摆一晃,配上他谄笑的神采,有如一名小丑。
“这二计么,便是修造大型诸如攻城塔、攻城梯攻城器具,使我军能够从山脚直攻堡墙,若如此,则需先耗时建好攻城器具,再与守城明军颠末一番血战,方可克敌。如此一来,我军军兵丧失在所不免,堡内财帛器物亦会多有破坏,好处是耗时未几,可为速胜之计。”
李啸的船厂,被清军放火烧成一片白地,那几艘正在修造的船只,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别的,全数的盐田,砖厂、水泥厂之类,皆被清军完整摧毁,只剩废墟一片。而地步中正在灌浆的未成熟冬小麦,皆被清军一把火烧光,本来青绿满目一片朝气的郊野,顿是焦八乌黑暮气沉沉,到处浓烟滚滚,氛围中尽是刺鼻的焦糊味。
“那第二计呢?”
获得回报的主将马福塔,一脸怒不成遏。
一旁的汉人通事气愤了,他大吼道:“靳统武!你少矫饰嘴皮,等我大清军兵破了此堡,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觉得惩戒!”
汉人通事向城中这番大声喝喊,答复他的,倒是一片沉默。
“得令!”
“操!李啸这厮,将这本来偏僻壤的陆地岛,倒是扶植得不错嘛。”主将马福塔放下千里镜,心中尽是嫉羡。
因为海军贫乏,赤凤卫营长田威,即使心急如焚,却底子没法派出救兵。
满心疑虑的马福塔,随即唤来副将沈志祥来扣问。
不过,他在心中,却感受非常奇特。
马福塔凶恶地向汉人通事吼了一句,那家伙吓得立即噤口不言。
一众清军将陆地岛粉碎殆尽后,马福塔等人,脸上却没有多少忧色。
先是金日观楚继功二将,前来禀报皮岛失守,东江镇总兵沈世奎战死,副总兵沈志祥率部投清,现在又是因为前去陆地岛送给养的船只,被围困陆地岛的原东江镇海军船只驱离,前来禀报他陆地岛被困的动静。
“讲!”
沈志祥从速在一旁插问了一句:“主子,那李啸军既已发明我军踪迹,避聚堡内,那我军下一步,该做甚么筹算?”
“哼,狗入的李啸,等老子上了岛,却要杀你个措手不及!让你辛苦建成的岛屿,成为我大清口中的一块肥肉。”马福塔一脸奸笑地心下发狠。
当他们看到那明军建于石岩山顶的镇海堡,竟是如此险要难登,不由得皆倒吸了口冷气。
沈志祥眼神庞大地凝睇着城头一脸气愤到扭曲的靳统武,心中轻叹一声,亦带着保护们掉头下山而去。
跟着汉人通事的大声喊叫,一名身着精铁甲,系着鲜红披风的将领来到城头,他向着汉人通事瞋目而视,大声喝道:“尔等鞑虏,侵入我陆地岛,毁我工厂地步,我恨不能尽杀尔等!现在复有何屁话,要来对本将说!”
如能让这帮家伙主动投降,免却一场兵器厮杀和艰巨的攻城战,当是最好之成果。
“哼,你这背弃祖宗卖国求荣的王八蛋,张大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本将坐不改名,立不改姓,赤凤营副总长靳统武是也!”
“那就取你第二计,我大清军兵,战力锋锐,与那些只敢躲在城池前面的明军比拟,以一敌十怕亦不在话下,何需这般苦耗。”马福塔顿了顿,两撇粗浓的髯毛一扬,便向沈志祥命令道:“可尽伐此岛树木,觉得修造攻城器具之用。若本岛材木不敷,可从辽东装运大木过来,务需求尽快攻陷此岛,向大清,向豫亲王,献捷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