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奇任光远二人回到府中后,忽有军士来报,说锦州城大光布行的张得贵掌柜求见。
中间一向没说话的仆人队长任光远,脸上倒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张得贵在细心机虑后,决定操纵广宁中屯所守备霸道奇为冲破口。
任光远眼神庞大地看了看李啸一眼,也从速跟行而去。
霸道奇很快被张得贵的重金厚礼所打动,一口承诺下来。两人随后定计,先让霸道奇利诱李啸成为他的仆人副队长,等李啸咬了这钩后,然后再渐渐地拉他下水,终究逼他投入后金的度量。
“哦,竟是这般,想不到这李啸竟如此难于说动。”张得贵皱起眉头。
“张掌柜的意义是。。。。。”
“大人,那李啸不识大人汲引之美意,执意不从,确是不知汲引。”任光远亦是叹道。
体味环境后的张得贵心下感慨,这个金州的乡间猎户李啸,前不久才在锦州城内锦华酒楼处,与自已一众部下产生抵触,幸亏自已调度恰当,才未形成厮杀变乱。却未想到,当时一介白身的他,现在却已升为百户,挂职百总,升迁倒是恁地敏捷。
张得贵说完这一段话,脸上暴露对劲的浅笑,端起茶来细啜。
“呵呵,大人在李啸处碰了钉子,却也在范大人猜想当中。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李啸,或许该让他吃点苦头方好。”张得贵悄悄地笑了起来。
霸道奇神采顿是陡变,他支开任光远,赶紧让军士带张得贵出去,引入一间密室中坐下。
现在此人这般受后金正视,竟派出颇受皇太极正视的文馆大学士范文程,来亲身探查体味环境,这运数穷奇,岂可一言道哉。
“你。。。。。。”
“王大人,传闻锦州四周,多有荒废之墩堡,您不以下达军令,就说为了加强中屯所之安然防护,着哨骑队分兵派往墩堡驻守。那些墩堡,地处偏僻,居处困难,李啸等人领兵驻守以后,定会过得苦不堪言。然后大人再以各种来由,停其赋税供应,如此一来,那李啸定然难觉得继,部下兵员也会闹饷不休。到了这般无法之境,李啸可谓将是走投无路。这时,大人再顺势体贴收纳,那李啸,只怕会对大人感激涕零,再无二话了。”
“鄙人想清楚了,李某深受高把总之恩,不成等闲背弃。现在哨骑队局面虽甚困难,将来却也一定没有窜改之时。”李啸不卑不亢地答复。
“李啸,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本官给你一条阳光道不走,却要偏行这独木桥,将来莫要悔怨!莫非,你真没为自已的出息着想么?”霸道奇犹未放弃,言语当中多了点威胁之意。
霸道奇一口茶喝到一半,几乎噎住,他一脸错愕地睁大眯缝眼,怔怔地望着一脸歉意的李啸,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回话。
李啸伫望窗外,神采冰冷而落寞,没有人晓得他在想甚么。
答复他的,是一声重重的砰的关门声。
当日,范文程在接到皇太极要求调查李啸来源的任务以后,不敢怠慢,立即联络自已安插在辽西的细作张得贵去刺探动静。
“哼!这个李啸,本官贵为守备,亲身来挖他当我仆人副队,此人竟这般不知好歹,倒是可爱!”霸道奇行得远了,忍不住痛骂道。
因为霸道奇的家属买卖中,亦有很大一部分是见不得人的对后金的私运活动,并且多是走张得贵这条线,故两人友情颇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