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翼不觉一凛,忙道:“禀陛下,臣已晓得。”
“奴婢遵旨。”
陈奇瑜为了尽快结束这园地剿匪战事,命令对车厢峡内的匪寇加大打击强度,以迫使他们尽快投降。
张凤翼再拜道:“微臣谨遵圣谕。”
军令上说,全军不必再往京师而去,需得即行自去被派往的军镇。而李啸军被派往的目标地,则是宣府镇北路的龙门卫。
姚文昌手指虚空,大声唾骂。然后又颓废地半蹲于地,一迭声地哀叹不断。
李自成等人听闻他这般说,皆是心动,赶紧让他详说其计。
宫中热浪翻涌,炽烈袭人,内里那几排被热毒太阳晒得蔫头蔫脑的槐树中,蝉声嘶鸣,声声不歇,尤添了让人烦躁的暑热。
崇祯听了张凤翼的话,稍稍沉着了些。他冷喝道:“张九苞,那你之意,但是要朕以流寇为重,而以鞑子为轻乎?”
“禀陛下,臣已皆传令下去。辽东抽调的北地兵马,宁远总兵吴襄与山海关总珍尤世威二人,各率军一万,告急入援大同,另有前锋营副总兵祖大乐,批示佥事祖宽二人,率军兵五千,入援宣府。而从山东南直隶等地调来的南地兵马,尚在告急赶往京师之路上。鄙人已传令,待其入得京师后,便再同一安排,派往北直隶或宣府等地,以拱卫京师,确保鞑子不得犯境京畿。”
很快,兵部尚书张凤翼,在司礼监秉笔寺人曹化淳的引领之下,快步入得殿来。
张凤翼吃紧说完这一大段话,忍不住咳嗽起来。
崇祯见他这副无能模样,心下更是愤怒。他又暴喝道:“张九苞,你尸居其位,无所作为之罪,朕自当究查。只是现在时势这般危局,你身为兵部尚书,莫非就束手无策不成!”
他不敢昂首,持续伏跪于地答道:“禀皇上,现在局面这般危急,臣身为兵部尚书,难辞其咎。陛下若要惩罚罪臣,罪臣自当伏首认罪!”
“那你说,现在情势如此,却当如何措置二人?”崇祯逼问了一句。
陈奇瑜见闯了大祸,悔怨不迭,为图自保,就把任务推给陕西巡抚练国事。他上奏章劾弹练国事,说他不听批示,肆意妄为,逼反了本以投降的流寇,这才让自已功亏一積如此。
此时,他与张凤翼入得以殿来,两人皆已跑得气喘吁吁,一身大汗淋漓。
曹化淳,本籍江苏徐州,明永乐二年家属搬家顺天府武清县王家坨,十二岁入宫,因为人机灵勤谨,受大寺人王安赏识,被分拨入信王府中伴陪奉养五皇孙朱由检。朱由检当天子后,对这位伴随自长大的寺人豪情极深,亲热地称呼他为曹大伴。崇祯五年时,曹化淳成为司礼监秉笔寺人,并兼任东厂提督
“九苞,军情告急,鞑子一天不退,朕心一日不安。以朕之见,就不必让这些南地兵马来京了。你可传令下去,让其敏捷自行前去需求兵马之紧急军镇,方是要紧。”崇祯天子一脸严峻地说道。
张凤翼深作一揖:“皇上安排贤明,微臣下去后,便当即对路上那些南地兵马传达谕令。”
“陛下,罪臣觉得,那鞑子侵入我宣府大同,烧杀劫掠,看似危急,然只为掳夺人丁财贿也,待其饱掠一番后,自当出关而去。而现在流寇复炽,苛虐我中州之地,四周流窜,殛毙军民,裹胁百姓,倒是危及我大明底子之亲信大患也!孰轻孰重,罪臣请皇上明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