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可见,这李懋芳实是个庸碌多疑之人。自已跟了此人,今后出息,怕是暗淡。
李啸诉说时,一脸诚心之状,李懋芳眼神庞大,久久无言。
“大帅休慌,虞城沿河各村,多有残留船只,我军网罗齐备后,恰好一举渡河。”安和尚胸有成竹地大声说道。
“卧子,速速与本宪前去李啸的赤凤堡!”
对于黑蝎子及他部下一众流寇来讲,这单县处所,真他娘的有如一块鸡肋。食之有趣,弃之可惜。
“大人,二里之地,实在太小。单县之地,多有流寇,我军若要在其处驻扎,却实难与赤凤堡普通范围于一处,另需多建岗楼,墩堡,以便及时应警,方可保护全面。”李啸安静回道。
真若流贼众多起来,在山东之地大肆苛虐的话,他这个巡抚,也就当到头了。
安和尚双眼望着劈面墙上那朽坏脱落的木窗,目光平和,却似仿佛没闻声普通。
“入他娘,安头子说得对,我们就去山东,吃他娘,抢他娘,夜里再搂个美娇娘,恰好让老子换换口味!”一根毛对劲地怪笑起来。
“好,就如你李啸所言,本宪自会安排安妥,盼李千户早日剿贼胜利!”李懋芳脸上挤出笑容道。
“巡抚大人,本将说句实话,我赤凤堡距鲁豫边疆之地,有一千多里,行军驰驱,实是辛苦。我军现在出兵抗击流贼,即使得胜后返回,却亦难保没有别的流寇又趁虚而入。如果这般,我军老是长途奔袭,士卒劳苦,军心必沮,而各路流寇却能一向以逸待劳,我军岂不亏损。如许一来,我军想打击流贼,力保山东军民安靖,实非易事。”
李懋芳这声焦心之令,让陈子龙心下不觉一叹。
“停止!”
黑蝎子越来越感受不对劲,心下疑虑的他,在这天早晨,令各名将领前来一处烧毁的祠堂中聚议。
“李啸你但说无妨。”
“禀大人,起码周遭十里。”
“大帅,现在单县各相临州县,对我军定是如防大敌。我军若与扫荡单县普通,前去他县掳掠,怕亦是财贿难获。鄙人在想,倒是需求待其麻痹粗心后,再出其不料攻之,定可大有收成。”
“安某谨遵大帅之令!”
这个李啸,看来真吃定自已了。罢罢罢,现在自已有求于人,倒是实难于回绝他。
也不知那地盘瘠薄,常被黄河决口冲淹的单县,却为何这般吸引这个李啸?
这个李啸,说得冠冕党皇,还是要为自已在那单县谋得一块飞地罢了。
“那依李大人之意,需很多少土处所可?”李懋芳淡淡道。
安和尚脸上出现笑容,他又说道:“那我再问下大帅,我军这般阵容浩大渡河而来,那些单县军民,岂会不早作防备,又岂会坐等我军前来砍杀?俺敢必定,我军搜得的米粮,恰好是那些村民仓猝逃路所剩。各位还真别藐视这点粮食,如果别处义兵先来一步,眼下我军怕是只能去喝西北风。”
安和尚说到这里,黑蝎子双眼愈发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