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头子,便是时任李啸军枪兵副哨长的安和尚。
“吴先生,我明白你之苦心。只是本官想奉告你,本官之以是情愿出兵兖州,助那李巡抚打击抵抗流寇,倒是因为无益可图之故。”李啸目光看着窗外,话语降落。
“大帅,我军尚在这归德府地界,需得横穿全部河南边可到湖广,路途悠远,去之非易。且沿途多有朝廷军兵阻截,我军纵幸运躲过,现在河南之地,到处饥馁干旱,我军沿途亦难于就食,只怕方得至半路,部众便会因无粮而崩溃了。”
此时,安然司的暗哨们,早已体味到了黑蝎子这股本地最大的流寇,在他们的暗中引领下,很快,在一处荒废的村庄中,安和尚寻得了黑蝎子部。
很快到了中午时分,李啸又设席以接待陈子龙一行人,两人干系更加密切。
“鄙人明白了。本来大人是想操纵剿匪之机,派兵前去那单县处,以恪守剿贼之名,在其铁矿之地驻守,从而占有本地铁矿,使其成为我军之基业么?”
只是他这般踌躇,军中本来就少的存粮,倒是每日皆以惊人的速率耗损。
“大人,这却难说,固然我军已表白出兵志愿。但巡抚大人如何想的,门生亦难测度。若其信得过大人,能够会派大人前去,若信不过,则能够不会同意。”吴亮倒也直话直说。
李啸等了数日,未获得济南府那边有任何动静返来,心下便晓得,李懋芳定是对自已另有犹疑,故他不再等候,而是当即动手自已的下一步行动打算。
“恰是此意!据本官体味,现在山东之地,铁矿铁场之类,皆集合的鲁中一带,尤以淄博之处为多。这些处所,皆早有各名官商、豪强军将、乃至另有本地藩王纷繁动手,别离占有好矿,坐享分肥。我等若要从中插手夺食,倒是甚难。何况这般伸手捞出过界,也定会引得山东高低从官员到武将,皆对我军不满。如果现在有这个剿匪的项目,前去兖州单县开挖铁矿,倒是另辟门路之举。我军此事若成,别人即使不满与嫉恨,亦是无法我何。”李啸笑言道。
黑蝎子部熬过夏季,又吸纳了四周的多股匪贼和饥荒流民,其势复振,接连扫灭了多个村寨,掳掠得百姓极多。
李啸遂安排,当过匪贼,与匪贼打交道有经历的枪兵副哨长安和尚,带领数十名亲信枪兵,从兖州单县处,潜过黄河,达到河南虞城。
“大帅,以俺之意,我军直取山东,当是独一之路。”
黑蝎子运气不佳,被张妙手喝令率部断后的他,被河南巡抚元默的一部军兵撵上,穷追不舍之下,黑蝎子部迷了门路,未随军南下与张妙手部汇合,反而一起东行,来到了这归德府虞城地界的山野当中,苟以活命。
“哦,虽是这么说,但本宪却感受奇特,这鲁西之事,与他李啸何干?”
吕维祺用文学化的笔触感慨道:“哀我河南,何故为续!村无吠犬,尚敲催呼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朴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火食;白骨青磷,夜夜常闻鬼哭。触耳有风鹤之声,满目皆荒惨之色。。。。。。”
他原是三十六营之一的外张妙手部下,客岁年底,张妙手,闯塌天、满天飞,邢红狼、闯将(李自成)等一众流寇,向明军王朴左良玉等部诈降胜利,待明军麻痹粗心之际,操纵黄河冰冻的机遇,渡河飞过,跳出明军重兵围堵的包抄圈,随后转进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