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李啸,见到黄得功一脸严厉沉默的模样,亦不再多劝,只是浅笑地看着他,等他自已做出定夺。
李啸这番连珠炮般的诘责,让城头的黄得功与史可法二人,俱是神采极度尴尬,又哑口无言无以应对。
“快,快带史大人下去歇息。”黄得功吃紧道。
见到李啸现在,仿佛已将近说动那黄得功了,中间的史可法顿是急了,他吃紧上前,对李啸大声道:“李啸,你这般说来讲去,不过是想劝靖国公率部归降你罢了,只是你可晓得,靖国公向来忠勤国事,为国效命,乃是我弘光监国部下最为倚重的良臣虎将,即使现在时势艰危,又岂能被你三寸不烂之舌所等闲说动!本部且问你,你部兵马,千里远来,顿兵于坚城之下,只要靖国公耐烦守城,与尔等周旋下去,你部兵马又岂得悠长?还不是到头来,只要师老兵疲,乖乖退兵一起可走。何况,朝廷见扬州艰危,也必会想尽体例前来援救,到时表里夹攻,却不晓得……”
李啸见二人俱是沉默,他晓得自已的话语,已然打动了黄得功,遂又趁热打铁地说道:“黄将军,道义与正统之类的话,本王就讲到这里。现在,本王就再与你谈下我军的气力。”
只不过,黄得功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决定,先不急于做出决定。
“史大人!”
而现在,自已却要背主忘恩,改换门庭,临阵投敌,去为其死敌唐军效力,向来自视忠义的黄得功,实在没法压服自已去做如许的行动。
未等史可法回话,李啸冷冷一笑,又持续说道:“史可法,你说朝廷有兵马来援,只怕仅是虚张阵容,自壮胆气罢。想来本王引兵南下,一起攻伐到此,从山东南部打到这长江边上,都何尝见得半个伪朝援兵,如何到了这扬州城下,那朱由崧就知己发明,突派多量援兵来救了么?再退一步来讲,就算朱由崧知己发明,情愿派兵来救,但他可依靠的不过是四镇兵马,他的部下,底子就没有能够私行变更的矫捷兵力。他若要从那拥兵自重盘据一方的左良玉与郑芝龙部下借调兵马,谈何轻易!乃至说是与虎谋皮,亦不为过吧。你这般大话,只是怕连三岁小儿,都欺瞒不过。”
李啸见贰心动,又趁热打铁道:“黄将军,只要你能在此献城归降,率全军兵马归正,那么,本王能够向你包管,你与你部下的性命财产,皆可绝对安然。而大家的爵禄官位,本王亦会全数稳定,如你们在弘光伪朝一样。别的,你若就此归降,本王还会大大重用你,让你以本部兵马为根本,组建成唐军第八镇兵马,成为本王的嫡派军队。将来你部引兵作战,北攻鞑虏与流寇,南平国中诸内宵小,黄将军皆是大有效武之地呢。这将来的出息与爵禄,当是无可限量矣。如何样,本王所说的前提,够广大为怀了吧,黄将军可对劲乎?”
“够了!”李啸厉声打断史可法的话语,嘲笑着回道:“史可法!你说这话,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这厮用心险恶,让黄将军为那弘光伪朝,卖力效死,命丧此地,反说是忠勤国事,为国效命,真真鼓摇唇舌,倒置吵嘴无过于此矣。本王且问你,重兴天子在上,他乃是先帝太子即位为君,其正统与合法性,岂是阿谁轻易鼠辈的朱由崧可比?靖国公不思为重兴天子效力,莫非还要去为阿谁行姑息木苟延残喘的弘光伪朝持续卖力吗?真真好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