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够预感的是,若任凭此人持续生长,总有一天,李啸终将再无人能制,终究扫灭群雄,把持天下。
这厮只要有好处地点,底子没有任何踌躇,该脱手就脱手,该起兵就起兵,对于那些不从命自已的明朝内部权势,迅疾脱手扫灭,涓滴不给他们喘气生长的时候与空间,这般狠辣断交,不为浮名所误,真乃枭雄本质是也。
汤有庆脸上挤出笑容,急道;“鄙人恰是此意。有道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豪杰三个帮,为了对于贵国与我朝共同的仇敌李啸,与大清国和大顺国四国缔盟,共同对敌,难道最好之策?依鄙人鄙意,大敌当前,先前些须小隙,但可先放下无妨。鄙人在想,若贵国能同意与我朝缔盟,必然会对别的两国大为震惊,这般功德,皇上又何必多虑呢?”
张献忠此言一出,朝堂中的群臣,当即齐刷刷地把目光,齐聚在汤有庆身上。
而站在他劈面的汤有庆,闻得此语,顿是神采如土,汗出如暴浆,他啊的一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那就是,他舍不得完整放过那尚在川南的曾英部兵马,舍不得放弃那不日便可兼并的川南乃至贵州边疆一带的地盘,对于这些兵马与地盘,张献忠已把他们当作将近吃到嘴里的肥肉,要就此舍弃的话,可真是舍不得呢。
见到平东王张可望与右丞相严锡命出头反对,其他的朝臣也纷繁附合。
汤有庆心急不已,脸上的肥肉都在不断颤抖,眼睛骨碌碌地眨个停,一时候不晓得要如何应对。
“皇父,汤员外说得对,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况汤员外并无言语恰当获咎我国之处,皇父若斩其首级,只恐两邦友情会愈发崩坏,这四国缔盟之事,只怕再难谈成呢。”张可望皱着眉头,拱手禀道。
听到此语,汤有庆有如捞到一颗拯救稻草,他扭头望去,见到是张献忠的义子之首,被封为平东王的张可望,正快步出班禀奏。
听宋学显提到这清朝与大顺国,张献忠眼睛瞪得溜圆,他从龙椅上一下子腾地站起,厉声喝道:“你这厮但是说,要俺大西去与鞑清和那李贼的大顺国联手,与你们一道挞伐那李啸么?”
终究,他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汤员外,若要俺大西与你们弘光监国缔盟,倒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俺有个前提,但愿你能承诺。”
“哦,有何不成啊?”张献忠斜着眼睛,望着这个自已最为看重的义子,一脸嘲笑。
张献忠内心暗叹,他娘的,哪怕这弘光政权真的只要一线朝气,乃至形姑息木奄奄一息,自已在现在这般危局之下,也只能与他们联手对敌了,这真是一个颇具讽刺意味的结局。
能够预感的是,李啸与弘光政权内斗,那么就必然能给大西国极好的生长机遇,让自已得以安闲调兵遣将,去持续尽力攻打那川南的曾英部兵马。
毕竟,现在的李啸,具有面积大到没法设想的外洋领地,又据占了山东与全部江南,其部下更是有足有九镇兵马,雄兵数十万,这般气力,在现在的四国当中,堪为俊彦,无人能及。
一时候,朝堂之上,一片反对之声大起。那伏跪于地的汤有庆,内心顿是泛出一丝但愿,他抬开端,不幸巴巴地瞻仰着面色狠厉如铁的张献忠。
张献忠此话一出,合座皆惊。在朝的文武群臣,听到张献忠竟说出这般血腥可骇之话语,皆是神采大变,几近不敢信赖自已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