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贝勒爷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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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乐说完这一大段话,王夫人神采不觉和缓了很多,她喃喃道:“那李啸纵是小我才,但其出身寒微,无势无权,又无人帮扶,纵去了山东,也只不过躲得战祸罢了,将来成绩亦是有限。不幸我家婉儿,却要跟着此人刻苦,我这个当娘的,如何能不难受。”
“妾身如何敢跟老爷活力,妾身只是思念婉儿,内心难过,莫说这燕窝羹汤,便是龙肝凤髓,亦是难于下咽哪。”王夫人珠泪频落。
“狗入的李啸,算你逃得快,且让你对劲几天,到时若被本贝勒拿到,本贝勒必然要亲手拧下,你这个可爱尼堪的狗头!”腾跃的火光,让双拳紧握的阿巴泰,面孔愈见狰狞。
“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且将这羹粥吃了,珍惜身材要紧。”祖大乐柔声相劝,一边用匙子舀起一点燕窝,便向犹自饮泣不已的王夫人嘴边送去。
“咳!夫人啊,何必然要与老夫这般活力,莫非,你觉得老夫这日子太好过了不成!”祖大乐一脸愠色,将那碗羹粥,重重地往床边的桌子的一放。
谭泰与图尔格两人,紧跟厥后。
“得令!”
祖大乐眼神庞大,他双眼望向窗外,持续说道:“夫人,你想想,此次鞑子侵袭范围这般大,若那李啸仍旧恪守那小小不归墩,老夫敢鉴定,此人必死于鞑子之手。现在李啸提早一月前去山东,倒是恰好躲避了本日之祸。虽其当日留言说,是因守备霸道奇逼迫之故,但现在老夫细心想来,李啸怕是早已想好此退路。他定是晓得,在这不归墩中,堡小力弱,恐难御鞑子侵袭,故才率众前去山东。如是看来,此人如此年青,倒是个颇识时务,知进退的俊才啊,倒是老夫眼拙,藐视了他。”
祖大乐所说的鞑子侵袭,便是在本年一月尾,皇太极遣贝勒阿巴泰,固山额真图尔格,巴牙喇章京谭泰三名将领,统兵马万余,大肆侵袭辽西。
脸孔瘦长,一脸凶恶之色的阿巴泰,跳上马来,徐行走到不归墩的大门外。
王夫人扭过甚来,一双哭红的眼睛,惊奇地盯着祖大乐看,仿佛不熟谙他普通。
母亲这般寒微,阿巴泰天然也是不受待见,既不被父亲努儿哈赤看重,也常被一众兄弟轻视,莽古尔泰就骂过他,你这婢女养的。
他预付的定金,以及提早付出的多量特产,乃是阿巴泰多年所贮之积储,竟被李啸此次突袭,就此化为乌有。
“来人!”
代善这番话,说得很重,让阿巴泰缩首无言。最后,在诸大贝勒的齐声斥责中,本来理直气壮的阿巴泰狼狈不堪,只好低头认罪,甘心受罚。因而,皇太极顺坡下驴,把他罚了雕鞍马、素鞍马各八匹,甲胄四副,算是惩戒。
阿巴泰瘦长的脸,因为气愤而扭曲,咬牙切齿的他,在北风中站定得如同一具木偶。
听了丈夫这连番欣喜之话,王夫人脸上更加舒缓。她有如少女普通,倚偎入祖大乐怀中,轻声说道:“若婉儿真得这般归宿,我这为娘的心下,另有何不放心呢。也罢,从明天起,妾身每天都要祭奠菩萨,求菩萨保佑我家婉儿在外一帆风顺,万事遂心。只要婉儿过得高兴,为娘的心下便是满足了。”
只是自已这般费经心机想出的发财致富之路,竟就义于李啸之手。只怕此事鼓吹开后,还将永久地让自已成为一众兄弟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