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兵,清军势大难敌,我军力量已竭,不成再战了啊!”
当看到那有如一条银带的商河对岸,那更远的地平线处,忽地冒出望不到头的清军兵马之时,曹变蛟与祖宽都惊呆了。
“曹总兵,清军这般势大,我军如何能敌?!”
“不好了!前面鞑子来了!”
一众清军步兵收回如狼般的呼啸,大家脸上尽是贪婪残暴之色,愈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故二人决定,为制止在路上与清军相遇交兵,两部兵马,从德州出城后,绕到北边,走陵县、临邑,济阳,终究去到济南。
见到清军从地平线上陡地闪现,宋希尧不觉神采大变。
因为他晓得,在这雄师入城之际,清军毫不会落空这最后的打击机遇,极能够派马队突前追击。
“嗻!”
“宋县令,速速翻开城门,放我军入城,不然清军一来,我军难抵,这临邑县城亦是难于保卫啊!”曹变蛟亦冲着城头大声喊道。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刀枪刺入人体的噗噗声,砍断骨头的卟卟声,兵士受伤哀嚎声,濒死的惨叫声,马匹倒地的悲鸣声,顿时响起一团,绵绵叠叠,有如死神的欢歌。
“杀鞑虏啊!”
曹变蛟心下,亦是极其震惊,幸亏他久经战阵,敏捷地判定了现在的环境,对祖广大声道:“祖总兵,定是清军分兵北来,才在此处与我军遭受。只是现在敌众我寡,清军又善于野战,我军若要与其倔强对抗,只怕难逃一败。“
曹变蛟下认识地了望北面,却惊奇地见到,一群数量多达一千余人,身着满州正黄旗马队盔甲,却打着一面极其庞大的唐字军旗的马队步队,有如高山崛起的一股凌厉旋风普通,向自已的方向,高速冲来。
与曹变蛟并辔而行的祖宽,脸上尽是慌乱的神采,此时心神皆乱的他,以一种无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曹变蛟。
这时,中间一名师爷状的人,附过甚来,对他低声说道:“宋县令,清军已经迫来,城外的官军兵力不敷,确切难是清军之敌手。若真因我等不开城门,而致他们全数溃灭的话,且不说极能够清军会趁机持续攻打临邑县城,将来朝廷究查下来,大人你还得吃不了兜着走啊。就请县令翻开城门,快快放他们入城吧。“
本来,岳讬生性谨慎,为免打击济南呈现不对,故他在南北两处,分拨了阿巴泰与杜度两人,各领一万兵马,成摆布两翼,与中军成互为拱卫之势,一道东行。
清军不是走官道直趋济南么,如何还会分兵到这北边的临邑县来?!
“那好,既然祖总兵无有贰言,那我军就前军变后队,告急撤退,休要再作担搁!“
宽旷无垠的鲁中平原上,一万名清军,有如出匣的猛兽,向着猝不及防的明军猛扑而去。
这时,祖宽亦站了出来,向颜继祖请令道:“军情告急,祖某愿与曹总兵同往。”
而见到这股多达近五千兵马的明军,亦吃紧往东急赶时,安平贝勒杜度,亦是吃惊不小。
在临邑东门城头,临邑县令宋希尧与中间的师爷,见到明军此时的惨状,两人皆是一脸发白。
平坦坻荡的鲁中平原上,芳草茵茵,阡陌纵横,充满了朝气与生机。在这夸姣的仲夏季候里,明清两边马队,有如两只多脚的玄色巨兽,笔挺高速对冲。
曹变蛟一咬牙,更不答话,又是一声暴喝,手中的雪花长枪,又快又准地朝着一名清军步甲马队,狠狠扎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