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昏黄的多尔衮,痛哭着伸出双手,向虚空中抓去。
“臣,内文馆大学士范文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见天子明天这般体恤自已,范文程很有受宠若惊之感。
终究还是皇太极先开了口。
“呵呵,皇上莫要藐视了这些流贼。有道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流贼一旦起势,能形成的窜改难于估计!依门生看来,他们不但能够对崇祯天子停止沉重打击,对那山东的李啸,亦有极大的管束作用呢。”
“嗻,谢皇上。”
凤凰楼中,一时一片沉默。
听范文程这般说话,皇太极眼神一闪。
“额娘啊!”
范文程拱手而拜:“吾皇何其贤明,微臣这就前去办理。”
听了范文程的话语,皇太极心下稍安,他嗯了一声,又向范文程问道:“那依宪斗之意,我大清接下来,却该如何安排与行动,方为安妥?“
“宪斗,明天朕唤你前来,可知为何?“
“贝勒爷,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一旁一名侍卫见他这般往死里灌自已,不由一脸担忧地劝道。
“滚!”
范文程眼中闪着亮光,脸上却堆满了狠色:“实在,现在我大清固然抽身退步,但除了坐山观虎斗外,另有一招,可减轻明朝与李啸之间的摩擦与抵触!”
皇太极屏退侍卫与寺人,凤凰楼上,只要皇太极与范文程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在凤凰楼中来回踱了几步后,愁闷表情无可排解的皇太极,对一旁的侍卫低喝了一声:“你速去请范宪斗来,朕有话,想与他详聊。”
见皇太极听得细心,范文程持续道:“皇上,现在我军丧了这4万兵马,国中骚动,蒙前人与北边的野人女真部落,皆在相机而动,以待时变。故在这几年中,皇上断不成再有任何发兵南下之念。应以国中残剩兵马,尽力守好大清现有之地盘,一旦有个别胆小犯警之徒冒头,便立即掐死于抽芽状况。在这几年里,我大清要积储气力,重图抖擞,才是最为要紧之事。而一旦我大清规复了气力,那再度南下攻明,并且挞伐那狗贼李啸,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